昊天城是懸壺堂總部,夜裟把鳳臨容放在心尖上,不可能不派人在這里把守,想在城內避開他的耳目做點什么,幾無可能。
所以樂公子的計劃,一開始就是要誘他現(xiàn)身再誘他出城。
城外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一千米處設陣,兩千米處設陣,三千米處還設陣。
先前,夜裟去處理那些變異異獸被抓傀種孩子被圈養(yǎng)的事,恰好給了兩人布陣的機會。
只有兩人,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點痕跡,兩人能布下困住分神期大能的高級陣法嗎?
光說每個陣眼里埋的,哪一樣比不上小宗門的傳承之寶?
如此大的消耗,能耗盡小門派的百年積累。
樂公子本身表現(xiàn)出一個小宗門紈绔子弟的樣子,雖然他身上可能帶了能保命的好東西,但哪個宗門會把全部家當給他帶上?
只有手握劇本的柳悅心才能想出這種詭計,只有借男主——老天爺親兒子——的積蓄才夠她這么霍霍。
就算被夜裟的暗莊查到點什么,但他能聯(lián)想到這一層嗎?
樂公子的計劃成功了,不過現(xiàn)在他還不能掉以輕心,這逆時封鎖大陣雖然封住了夜裟的魔力,但這魔修還能調動靈力,詭異的很,一不留神他可能就溜了。
夜裟灌注進地下的魔力入泥沉大海,立即,他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的魔力不能正常運轉了。
到現(xiàn)在,他若是還不明白自己中了別人的圈套,他就不是夜裟了。
“那個包鳳血的石頭你從哪里得來的?”他邊問邊借用起周圍靈力。
到現(xiàn)在,他仍然糾結于樂公子與鳳臨容的關系。
話落,出手便迅疾如風,掌風向樂公子壓下,眼前劃過一道劍光,青衣公子提劍對了上去。
不過須臾,兩人在空中對了數(shù)十招。
“你這劍意看起來熟悉。”夜裟不退反進,迎著青衣公子的劍受了一招,他避開了胸腔,這一道傷口留在了左肩。
以身試劍,感受分明。
“你是慕劍門的花清風!”夜裟沾了自己胳膊上的血抹在嘴唇上,這血紅得發(fā)黑,鮮血使他癲狂,接連擊掌,把花清風逼退幾步。
他的血有毒,花清風退后一步服下一顆解毒丹藥。
夜裟趁機止住左臂的血,同時不忘追問,“花道人,那個你救下的女修呢?身體里的傀種還好好的吧,哈哈哈!你是來尋解藥的吧?可惜我也沒有啊!”
花清風暴起一砍,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柳悅心被喂傀儡丸這事就是他心中的刺,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女人的污點。
“不要被他激怒!”樂公子震喝道。
夜裟迅速搞清了他們的目的,只是困人不殺人,必是有所圖。
但他只猜對了一半,他們是來逼他要解藥的,但不是為了柳悅心,而是為了那些被下傀種的孩子。
夜裟是再次修煉回到分神期的老怪物,花清風天賦再好,比不過夜裟那些漫長歲月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花清風心境動搖下的一絲破綻,馬上被他逮到,他從排山倒海的劍意中閃身而出,閃現(xiàn)在樂公子身前。
分神期魔修的強橫身體加上自己的毒血,他一抓突破八階陣盤的保護,即使背后受了花清風一道劍意,也不退縮。
他一開始的目標便是這修為不高的鎖陣之人,殺了他陣法自然解除。
樂公子肉身硬抗分神期的直接殺意,就算是被“無凈”淬煉過的肉體,但是差了兩個大境界,他感覺五臟六腑都要碎了,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便在這時,一道流光從天際而來,似破除混沌的輝光,清如甘泉,夜裟被逼退一步,背后花清風一道劍意再次砸下,一化十,十化百,擊破他身體防護。
夜裟被擊倒在地,身上多了幾個血窟窿。
花清風沖過來扶起樂公子,遠處鳳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