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連敲梆子打更的都貓窩了。
冰涼的雨水使他更加清醒,一陣小步疾跑,十來分鐘就摸到小鬼子商鋪后院墻邊。
任自強貼在院墻邊緩了幾口氣,凝神細聽周圍動靜,依舊是雨聲。
他再不遲疑,稍稍活動下手腳,然后像只壁虎干凈利索游過一人多高的院墻。
任自強抹了把眼簾上的雨水,豎起耳朵,運足目力,探查院里的動靜。
院子不小,足有半畝多地,左邊是一溜廂房,右邊好像是倉庫。左首緊挨商鋪的一間房子有微黃的燈光透出,隱約傳來一男一女的打罵和哭泣。
“茍日的,這么晚還不睡?難道小鬼子過夜生活的習慣現在就有了?”任自強不由吐槽。
他不再等對方安睡,慢慢挪動腳步,蹲下移動到廂房一側貼著窗跟往前摸去,一邊摒心靜氣凝聽廂房里的動靜。
“有動靜!”路過第二間廂房他耳朵一動,明顯聽到房間里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還是兩個人,正在睡覺!”任自強聽了一會兒就判斷清楚。
看看門窗,他心里一喜“茍日的小鬼子,到哪兒都改不了用推拉門的習慣,正好方便小爺進屋。”
他抽出短刀,用刀尖插進門縫,一點點無聲無息打開一道縫。眼睛在門縫上向屋里看去,隱約看見兩人睡在榻榻米上。
他用鼻子聞了聞,除了汗臭味還有濃濃的酒味。
“看來沒少喝呀!”
任自強繼續小心翼翼移動推拉門,唯恐發出一絲聲響。他覺得都有一個世紀辣么漫長,才打開能容他身體進去的寬度。
兩個小鬼子依舊睡得像死豬一樣,絲毫不知死神即將降臨。
看著毫無所覺的兩個小鬼子,任自強犯了難“用刀呢?還是用刀呢?”
想象用刀后血流滿地有些慘不忍睹,他最后決定還是用手。
當任自強兩手摸到其中一個小鬼子腦袋時,從未殺過人的他心開始不爭氣的跳動起來,手微微顫抖,腦海中天人交戰
“我要殺人了,一條活生生的命即將在我手里斷送!”
他深吸一口氣,摒棄這些不該有的雜念,腦海中死去的老團頭,小鬼子在中華大地上犯下的血債累累,殺人、放火、強女干……
他們猖狂至極,笑得歇斯底里,無所顧忌……
他們面容上的狂熱、冷漠、冷血、漠視、藐視……“低賤的支那人,你們不配擁有這么好的土地!”
這些畫面電光火石般在他腦海閃過,任自強心硬了,手穩了,也不抖了。一咬牙,兩手用力一擰,他清楚的聽到一聲極為清脆和澀牙的‘咔嚓’聲。
手里的腦袋僵了一下,接著軟了,像一只失去支撐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