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飯,酒店管家敲門而入,交給任自強一張紙片道“先生,樓下有人要拜訪您。”
“有人找我?”任自強一愣,看了看手中的紙片,紙片上用毛筆書寫‘姜更生’三個字,下面還有‘般若’兩個略小點的字。
哦,他才想起,建國前一般人起名字大都有名有字。‘更生’是本名,‘般若’為字。
姜般若不是紅幫龍頭嗎?他找我干什么?任自強一頭霧水。他沉吟了一下,還是決定見一面。不管是敵是友,見了面不就清楚了嗎。
“管家,麻煩你把人請到我下屬房間。”
不大會兒,任自強見到來人,一身應景的西裝革履,頭戴壓得很低的禮帽。也不像興師問罪的模樣,不帶一點惡意。
他隨著功力大進,感官上也敏感異常,是善是惡,近距離都能心有所動。
來人雖然換了身行頭,但面相任自強還記得,這分明是碼頭遇見的紅幫帶頭大哥啊!他疑惑道“你是姜先生?”
論年紀、氣質,怎么看對方也不像是上過學留過洋的人物。換了身馬甲,也掩蓋不了他打手的氣質。
“不不不!先生,我是姜先生手下的祁武。”祁武手擺得跟風車似的,直接稟明來意
“我們龍頭很佩服您,先派我來打個前站,看您什么時候有空?想和您見一面。”
“哦!”任自強點點頭,伸手相迎“祁武兄弟,請坐下說話。”
然后又吩咐道“陳三,給客人上茶。”
兩人落座后,祁武也不說話,睜著一雙滿是好奇和疑惑的大眼,一個勁上下打量任自強。
“哎,祁武兄弟,我一個大男人有啥好看的?”
“嘿嘿……”回過神來的祁武取下頭上的禮帽,難為情的撓撓青皮道“先生,我就是好奇您年紀不大,您那一身功夫是怎么練成的?”
“哈!這個呀,個人有個人的緣法,此乃師門不傳之秘,請恕我不方便告知。”任自強打個哈哈搪塞道。
“明白,明白!”祁武有些遺憾的點頭,接著問道“先生,您看您什么時候有時間和我們龍頭見面?我好回去回話。”
“怎么,姜先生很著急嗎?”
“我們龍頭可不著急嗎?”祁武也是個實誠人,有什么說什么
“先生您打殘了青幫袁文檜手下心腹,那袁文檜必定不會與您善罷甘休,他這會兒正派人到處打聽您的消息。我進酒店時,就發現有他幾個手下在酒店門口守著。”
“姓袁的這么快就找上門了?”任自強心下先一驚,他忙給羅長春使個眼色,派他先去走廊里守著。
又對滿臉殺意的陳三搖搖頭,稍安勿躁。
腦子一轉,任自強釋然了,眼前紅幫人都找上門了,想必自己的落腳之地也瞞不過袁文檜這個地頭蛇。
“祁武兄弟,我這還有事,就先不留你了!陳三,代我送祁武兄弟一下。”他隨即下了逐客令。
被動挨打不是他的作風,他現在唯一念頭是把隱患扼殺在萌芽中。袁文檜竟敢不知死活找上門,真好省了自己打聽他下落得麻煩。
為免于女孩們受到驚嚇,他只有主動出擊,親自現身來他個引蛇出洞,好方便把袁賊一網打盡。
祁武好歹混江湖多年,腦子再不夠用也看出點名堂,忙道
“先生,你別急,給袁文檜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在英租界明目張膽動手。他只有等您出了租界,才敢對您施加報復!”
“這樣啊!”任自強才稍稍安心,繼而玩味一笑“祁武兄弟,我已和袁文檜勢同水火,姜先生這時候約我見面,不怕袁文檜誤會,惹禍上身嗎?”
“先生,別人怕袁文檜,我們姜爺可不怕他。”祁武不屑一顧道。
“哦!我聽說袁文檜勢力遍布大半個津門,他跺跺腳津門都要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