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幺兒,第一個一聲,第二個二聲,不是兒化音,
滿月,微風
天空掛著幾朵蓬松的云彩。
皎潔的月光撒在六輔渠的溝壑中,蕩漾在黑色的土堆上。
白墨,褚大,鄭當時三個人帶著十來個士兵,潛伏在六輔渠主要輸水渠道的附近。
微風拂面,在輕薄的衣衫下,不由得生起幾分涼意。
鄭當時窩在事先準備好的坑中,仔細的觀察周圍的情況。隨著夜色的加深,他的心情也逐漸變得沉重。
在其一側的褚大壓低聲音向另一側的白墨詢問,喉嚨輕微震動,道:“白御史,您說他真的會來嗎?”
“一定會來!既然前十天都已經出現了,這第十一天沒有理由不出現。”白墨壓低聲音回應,同時右手里的刀握的越發用力。
黑色的刀面如同一位索命的無常,悄無聲息的潛伏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沙沙,沙。”
周圍柳樹垂下的綠色枝條隨風搖擺,其婀娜多姿的體態,宛如一位佇立在風中的少女。
“沙沙,沙沙。”
“大農令,褚刺史,諸君在周圍安排了幾隊人馬?”白墨看了看月亮的位置,扭頭詢問。
“一共七隊人馬,分別埋伏在六道溝渠的附近。擔心有所紕漏,吾專門還安插了三隊巡邏人員,圍繞著六輔渠來回的巡視。只要兇手一出現,不出一炷香,他殺之人的尸體定然會被發現。”
“大農令,您找的人可靠嗎?”
鄭當時神情嚴肅,對白墨懷疑表現出不滿,他沉聲道:“吾安排之人,皆為吾之心腹。”
“大人息怒,下官只是擔心出現意外罷了。”白墨看著鄭當時紅的發紫的臉龐,急忙擺擺手,出聲解釋,生怕在對方心中出現芥蒂。
褚大趴在一邊,開口問道:“敢問大農令,在吾與白御史到達之前,您這樣安排過嗎?”
“唉,五天前吾就這樣子安排了。可是不論安排的如何縝密,都無法看到兇手半點影子。吾等每一次只能在丑時找到六具尸體,并且遭遇淡藍色火焰。”
鄭當時表示自己的壓力很大。
本來修建水利就是一個難度性很高的任務,如今又在這上面發生了命案,真的是難上加難。
他真的很想問問蒼天,為何倒霉的事情都被自己碰到了,難不成是因為以往過年逐除的時候不夠賣力?
不應該啊。
當時自己表現得很虔誠,并且都準備了好酒好菜祭祀,按理說上天應該感動才是。
白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呢喃道:“這么說來,兇手一定用了一個我們還沒有察覺到的方法來運輸尸體和磷化合物,不然絕對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犯案。”
“可是不論其用各種方法,想要運輸,都要進入溝渠,可是我們的人根本沒有發現半點問題。他是怎么進來的?”鄭當時嘀咕一聲,同時露出一個不解的神色。
白墨搖了搖頭,道:“不好說,白天的時候這里并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褚大趴在土堆里,望著溝渠內的黑暗,詢問道:“白御史,您說的那一種磷化合物,到底是什么東西?”
白墨回憶著自己腦海中僅剩的一丁點高中知識。
好處是磷的存在形式屬于高中學業水平考試應該學習的部分,在雷電的強化下,他能夠清晰的回憶。
“磷不會以游離態的形式存在,它只會以化合態的形式出現。”在褚大和鄭當時眼里,白墨變得神神秘秘,念著一堆他們從來也沒有聽過的新事物,“而自然界中,磷出現的形式一般是礦石的形式。”
褚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什么磷?什么游離,化合態的,這都是什么鬼玩意?
自己只是問問磷化合物究竟是什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