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靜呆呆的看著遁地鼠倒立身板靠在墻上,比它身量小一號的鼠媳婦正滿臉興奮,一掌一掌拍向它的肚皮。
幾十個(gè)鼠崽子也輪番上陣,掰開它的嘴,把小爪子伸進(jìn)它的嘴里,摳弄它的喉嚨。
遁地鼠嘔嘔的聲音響遍整間巢穴,嘭嘭的聲響像敲鼓一般。
蘇子靜長嘆一聲,“唉!可憐啊!這是多久沒見過好東西,居然吃個(gè)金丹都能噎著!”
緊接著,蘇子靜又道“要不是師兄知道了會生氣,這些金丹早進(jìn)了我的肚子,哪里能輪到你這只膽小鼠?唉!可別被好東西給噎死了!”
嘭嘭聲音一停,鼠媳婦目光怪異的看過來,鼠崽子們哧溜一下躲到鼠媳婦身后,圓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蘇子靜。
遁地鼠如人高的大身板嘭一下摔在地上。
氣氛凝滯了半刻,遁地鼠噌地跳起來,唧唧叫著沖向蘇子靜。
鼠媳婦跳過去攔住它,唧唧叫個(gè)不停。
鼠崽子們跑過去掛在鼠爹身上,也在哭唧唧的慘叫,不知道這一大家子在聊什么。
蘇子靜四十五度望天——哦,不,是望地穴頂!滿臉憂傷,盡是寶貝到嘴邊卻不能吃的惆悵感。
遁地鼠終于半推半就被鼠崽子和鼠媳婦拉了回去,正氣鼓鼓的趴在地上吸收金丹中的靈氣。
吸收靈氣的期間還不忘拿它那咪咪小的眼睛憤怒的盯著搶它巢穴又騙它金丹有毒的強(qiáng)盜!
現(xiàn)在肚皮被鼠媳婦拍得隱隱作痛,嗓子眼兒也被自家的小崽子們摳破了,怎一個(gè)慘字能形容!
突然,遁地鼠瞇起眼睛,狐疑的看著鼠媳婦,不會是平時(shí)對它不好,所以這次伺機(jī)報(bào)復(fù)吧!
鼠媳婦一臉懵懂,眼中還有剛剛未滴下來的淚,可憐兮兮的看著遁地鼠。
遁地鼠一扭小腦袋,認(rèn)真的吸收起靈氣來。
看樣子,是它多想了。
自家媳婦平時(shí)那么膽小,肯定沒這么多心眼兒!
而它看不到的地方,鼠媳婦一列小嘴,偷笑起來。
這一幕正好被蘇子靜看在眼里,低低的笑出了聲。
這兩口子,好像比普通妖獸更通人性啊!
鼠媳婦也是三階初期的修為,境界不穩(wěn),周身妖氣浮動,想來應(yīng)該是剛進(jìn)階三階。
而遁地鼠周身妖氣濃郁,應(yīng)該在三階初期挺久時(shí)間了,如今一顆金丹下去,隱隱有了進(jìn)階的意思。
就在蘇子靜思索間,巢穴中突然妖氣翻涌起來,遁地鼠如同氣球一般,被靈氣漲得圓鼓鼓的,平時(shí)不流汗的毛被血浸濕,正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滴血。。
少頃,遁地鼠迅速干癟下去,之前被打腫的皮肉也恢復(fù)如初,變成比鼠媳婦大不了多少的模樣。
遁地鼠站起來,抖抖渾身毛,唧唧朝天叫了兩聲。
而后不懷好意的盯著蘇子靜,在鼠媳婦和鼠崽子的尖叫聲中,突然沖向蘇子靜。
“唧——”
一聲慘叫直沖云霄。
正好路過的白純皺眉,“你們剛剛聽到什么聲音沒?”
“沒有啊。”其余人搖頭。
“我怎么好像聽到蘇師妹的聲音了?”白純疑惑道。
張易連笑了笑“大師姐,你是不是想蘇師妹想的,都出現(xiàn)幻聽了。”
白純睨了他一眼,張易連悻悻閉了嘴,摸了摸鼻子跑了。
“今天就在此安營吧,柳師弟等人也快到了……”
不一會兒,淅淅索索的聲音從遁地鼠的地道傳入洞穴中。
蘇子靜附耳細(xì)聽,憋悶不已。
好人大師姐要是在上面安營,她豈不是要當(dāng)一天的啞巴?
雖說自己平時(shí)就不愛說話,可也不是不能說!如今被壓制住,怎么想都不爽!
“唧唧……”遁地鼠扭動身子掙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