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齋一方小屋之內(nèi),只見得這裴行儉輕輕抿了一小口茶水,便是將那茶杯緩緩放到桌子上,便是有些驚訝的道“什么,李兄,準備離開這絳州了?”
李寬聽此,便是點了點頭,道“裴兄,確實如此,我在這絳州呆的確實有些久了,我從家中外出,遲早是要回去的,故而時間我著實不想再浪費下去了,我大唐山河萬里,怎說也是得去欣賞一番才是!你說是不是!”
裴行儉聽此,也是心中有些微微一動,緩緩才是平復下來,點了點頭,道“李兄,說得及是!我大唐江山繁盛不已,游覽山河確實不失為一方樂事!”旋即,這裴行儉神色便是有些暗淡了下來,“哎”的,嘆息了一聲。
李寬看到裴行儉這個模樣,也不知怎的就是一時,不知所以然的開口問道“裴兄,何故如此唉聲嘆氣呀?”可,當話問出,李寬便是有些后悔了,畢竟依照前世記憶,這裴行儉入世一生,多在功名之上,如此對比看來,李寬也是得了個大概。
裴行儉聽到李寬話語,看了看李寬,便是道“也罷,我與李兄也不算是什么外人,那我便直言了,想來李兄也是早已知道我父兄是何人了吧?”是啊,依照裴行儉想來,自與這李廣見(李寬)相交起,這李寬也是應(yīng)捉人調(diào)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世背景,再說了自己在這絳州也算小有名氣,一打聽便是便是出來的事!
李寬聽此,不由便是咯噔了一下,這裴行儉父兄,他怎會兒不知,這般他可是早就牢牢生記于腦中了,畢竟自己前世可不是蓋的!這裴行儉之父乃為裴仁基,其兄乃為裴行儼,早年隨從大將張須陀,驍勇善戰(zhàn),有萬人敵之稱,怎奈雖受功勛卓著,還是受到小人栽害,先隨其父投了李密,而后李密兵敗雖其父又投王世充。怎奈王世充雖將自己女兒嫁于裴行儼,卻深忌其與其父威名,頗不受重用。而后雖其父裴仁基陰謀立越王楊侗復立,怎奈事泄,與其父裴仁基皆被屠戮,三族被滅。時裴行儉乃腹中之兒,僥幸才逃過一劫。
緩緩,李寬才是回過神來,道“裴忠公,與裴萬人敵之名,李某怎會兒沒聽過,只是這和裴兄嘆息之氣有和關(guān)聯(lián),李某著實不知呀!”裴仁基,謚號曰忠,賜原州刺史之位,確實是可稱為裴忠公,裴行儼有萬人敵之稱,這裴萬人敵之名也倒是可行,故而李寬這兩聲稱呼倒也是沒什么錯的。
聽到了李寬這話,裴行儉臉色到是很平靜,微微端起茶杯,便是抿下一口,才是露出些許笑容道“李兄,你就是這般愛打馬虎眼!李兄名知道我什么意思,卻不愿明說,這是為何?”說著這,李寬正欲反駁,可是還不帶李寬說話,這裴行儉便又是接著道“也罷,既然李兄不遠說,那只能我說了唄。這到也沒什么外人,我便是直說了。李兄應(yīng)知我少小喪父喪兄,多賴上皇天恩,族中叔伯相扶持,才得以成長至今!族中與我?guī)椭醮螅也豢刹粓螅缃窦也畱舨可袝峋匾央q笾辏鼣?shù)還剩幾何?家伯裴寂看似榮光,可終乃是上皇舊臣,當今陛下安敢重用,過些由頭,必會兒敗落下來。我河東聞喜裴氏,到那個時候必然衰落不已,族中與我?guī)椭T多,我怎忍如此。再說了渭水之恥,已過半載,甚為唐人我安能忘卻,故而,我想勤學治世安民之道故,上報國家,小安黎民,中衛(wèi)我裴氏榮光,故而我有心與李兄一般,卻是沒得時間了。”
李寬聽此,也是一震,這裴寂之事他也是只曉得,依照自己腦中記憶,怕是貞觀三年便會兒被貶謫出京了,至于裴矩已然耋耄之年,身子虛弱不已,貞觀一年,哦,也就是今年便會兒病逝的,這般算下來,這聞喜裴氏下一個有名的人物便是自己眼前這裴行儉裴守約了。可是依照自己腦中記憶只有這裴行儉為國為民之事,沒得家族之事,李寬想想,也是不由得搖了搖頭,史書怎么記載終究是有得不全,偏頗之處呀,看來后世之史可信,但不可全信呀!
微微,李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