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物院建是要建造的,但是老師,師長從何而來,這是個問題,而且是個很大的問題,不解決這個根本的問題,那么格物院一說就是個虛妄之言,縱使建造出來,恐怕也就是名不副實的地方罷了。
國子監,崇賢館的大儒若是讓他們講經文或許夠格,但是這是格物,不是經文,所以說那些大儒也是不夠格的。
會兒寫字,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那些懂得制器物,繪制地圖,心思靈活的人都是已經名揚四海了,會兒為自己一個逍遙紈绔王爺所招攬嗎,不見得會!
墨家,公輸班家族,自春秋戰國以來最為著名的工匠技藝家族,可是這些人有名是有名,但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他們愿意幫忙嗎,恐怕這也是個未知數,與其為了這個風險大于機遇的事情,還不如再想想其他辦法好的多?
凡是有較為穩妥的方法,便決不能將事情交給未知來抉擇,這便是李寬的所思所考,他不是個賭徒,不會兒去那般冒險做事,如同憤死搏殺的野獸一般,最后要么死,要么生。要是說來,其實李寬倒也是個功利主義者,出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是不會兒做的。
李寬后世雖不以這格物之學見長,但是他相信以自己多出來的一千多年的見識,搞個革新是輕而易舉的事,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恪物院不愁沒有新發現,但是自己死了之后呢?停滯不前是輕的,恐怕恪物院會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當然這也是必然,畢竟時代,格局等都是限制。
要想長久就要站穩腳跟,踏踏實實的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帶動社會發展不是一個人的工作,而是一群人不懈的努力工作才可建設最美的前景。
李寬有一個夢想,如果在后世會被當作神經病抓起來,現在身處大唐就給了他把夢想變成現實的機會。
孔子建立了大儒學體系,我為什么不能建立一個媲美儒學的恪物體系呢?
孔子開創儒學的時候沒有我現在的條件吧?沒有我這楚王身份尊貴吧,沒有我這么充足的財力吧,沒有我可以看穿千年的眼光吧?我知道社會會朝著那一個方向前進,我知道什么時候會出現王朝的更替,更重要的是我沒有百家爭鳴的艱難環境。
漢朝,董仲舒把儒學加以改造獻給了大漢威嚴的帝王,他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
漢唐,兩個魂牽夢繞的朝代,他們讓多少的史學家惋惜遺恨,漢唐明清,四個大一統的王朝,然獨以強亡者,唯漢唐也。
李寬有理由相信,自己會將格物一學更加完美的奉獻給自己的父皇李二,亦如當年董仲舒將其奉獻給漢武一般。
我要去自己的莊園去,我就不相信我這千年后人人物,還是調教不好大唐的格物,我就不信我不能讓大唐更加恒強,我就不信我不能讓那武氏代唐給從歷史的溝壑之中給徹底的抹除出去。
雪落無聲,綿延了整座長安城,在這萬千擾攘的人世間,這楚王府邸最后的燈火氣息也是散去了,沒了蹤影。
李寬徹夜未眠,左思右想皆是著格物書院之事,畢竟這事情,著實太大了,沒有精密的計算,沒有精密的規劃是行不通的。、
翌日,李寬早早洗漱,如往昔一般煉體之后,再是吃過那香噴噴的早飯后,便是入宮去了,他要見自己的父皇去,畢竟那人手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夠完成的,普天之下,也唯有大唐高高在上的帝王天子李二才有得這般功夫。
……
御書房之內。
李二聽了李寬的所請,有些震驚,踱步數回,才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寬,就是直接說道“你要建造格物書院?”
李寬也是看著自己的父皇,點了點頭就是回道“回父皇,沒錯兒臣就是想要建造一格物書院。當年董仲舒干過的事情,兒臣為何不能做,再說了,格物一學,勝在身體強健,可作戰,可耕田,可行商,可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