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三千內(nèi),莫昊天、赦天琴箕共坐一席,金甌無缺則獨處對座,不多時,侍女太羅古端著三杯香茗款款走入,放下后便施施而退,完全不似平時那副跳脫俏皮。
“亨王,此地可比不得你之天朝富足,唯有清茶一杯,切莫嫌棄啊。”莫昊天端起身前案上的茶杯,遙遙舉向金甌無缺,眼底閃過一抹促狹。
“哈哈,茶之好壞,端看同飲著誰,燹王好友的茶,想來天底下也沒有幾個人能有資格喝到,我金甌無缺高興都來不及,又豈會嫌棄。”
縱橫商海不知幾許,所見之人亦不計其數(shù),金甌無缺最擅長的就是應(yīng)對這種場面,不僅三言兩語間便化解了莫昊天話中機鋒,而且順帶還捧了一句。
“哈,那請吧!”
莫昊天笑笑不多言,他發(fā)現(xiàn)聰明人說的話都是一個味道,好像話里必須得藏著另一句話,否則就算不得什么聰明人。
“亨王,你向來注重‘時間就是金錢’,不如直言今日前來之真實目的吧,如果本王力所能及,必不吝相助。”
喝罷茶水,莫昊天再度開口說道,雖是詢問,但其實他心中已有猜測。
“燹王好友真是目光如炬啊”,金甌無缺輕輕放下茶杯,然后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費咱們雙方寶貴的時間了,聽說燹王好友曾去過怪販妖市,還從那里帶走了一件物品,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的確有這事,亨王為何突發(fā)此問?難道怪販妖市與你有仇?或者是那樣?xùn)|西對你有什么‘特別重要’的意義?”
聞言,熟悉劇情的莫昊天對金甌無缺此行目的已經(jīng)確認無疑,不過他可不會將手里的酆都死箍輕易拿出來。
不用細想,莫昊天就知道金甌無缺之所以會率先找上門來,必定是素還真在怪販妖市查到了線索,然后將消息回饋給了他,想借此一步步把金甌天朝由敵人轉(zhuǎn)化為朋友,實行他那套內(nèi)部分化的伎倆。
既然素還真喜歡搞這種把戲,他就趁機將金甌天朝拉下水,中立立場和關(guān)乎兄長死亡的線索,他倒要看看金甌無缺會作何選擇。
“看來酆都死箍果然在燹王的手上,而且聽他話中所言,好似對兄長之死也有所了解。”
“可是這件事連我都調(diào)查了偌久才尋得這一絲線索,他又是從何得知的呢?我也從未聽聞彩綠險磡和怪販妖市有所交集啊·····恐怕這次想要拿到酆都死箍,沒有那么容易了。”
見莫昊天明知故問,金甌無缺就知道今天這一行的目的光靠六王同盟情誼是決計達不成的了。
想到此,金甌無缺將心中的疑惑和沉重暫時壓下,呵笑一聲,說道“在商言商,燹王好友不妨開出條件吧,我要付出什么代價才能拿到那樣?xùn)|西?”
莫昊天微微一笑,“想必現(xiàn)在的武林形勢亨王已經(jīng)很了解了,簡單而言,本王想請亨王你重新加入進來,繼續(xù)攜手執(zhí)行六王開天的大計。”
“哦?”金甌無缺輕疑了一聲,笑道“咱們六人本就是同盟一體,何來重新加入一說,至于開天大計,我雖有心,但卻無力啊,深腦會議的意外變故,致使天朝積壓了數(shù)百年的陳務(wù),短時間內(nèi),我實在無法分心苦境戰(zhàn)事,況且現(xiàn)在苦境的局勢盡在燹王好友你以及赤閻雙王手中,有沒有天朝加入,在我看來,并不重要啊。”
“呵呵···亨王,明人眼前不說暗話,苦境形勢看似在我等掌握之中,但卻久攻不下,正道群俠的抵抗也日漸有力,閻王對你的立場早已心生不滿,赤命的性格你應(yīng)該也很清楚,如果你繼續(xù)做壁上觀,即便我將東西交給你,只怕你也沒有時間去調(diào)查真相啊。”
對于金甌無缺的敷衍之語,莫昊天直接置若罔聞,反正不加入征戰(zhàn),就別想從他手里拿走酆都死箍。
說實話,若非是考慮到與龍戩的約定和怪販妖市,他現(xiàn)在就想滅掉金甌天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