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莫昊天離開斷橋,返回露水三千之時。
另一方面,流書天闕某處僻靜的別苑內(nèi),被鎖功體的縹緲月正在冥想,此時,祿名封緩步走入。
“我還以為你要繼續(xù)將我關(guān)在這里,怎么,又想讓我轉(zhuǎn)移到哪座牢籠?”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縹緲月睜開雙眼,語氣不善地說道,卻是并未轉(zhuǎn)身。
“皓月,難道在天闕的日子于你而言,真有如此不堪忍受?而我無論如何也比不上卻塵思?”
祿名封暗嘆一聲,素來死板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蕭然和無奈,同時更隱含著不為人知的莫名嫉妒。
“嗯?你今天可比往常多了一些不必要的感慨。”
敏銳察覺到祿名封話中似有深意,縹緲月秀眉一蹙,半好奇半諷刺地問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能讓你祿大苑主有如此反應(yīng)?”
“既是感慨,更是為你感到不值。”祿名封搖搖頭,說道“皓月,你可知就在不久之前,卻塵思故意設(shè)計鶴白丁,之后更對他痛下殺手,若非我與崇真三誓及時趕到,此刻鶴白丁早已亡于卻塵思劍下了。”
“這怎有可能!”
聽到祿名封說出令人不可思議的意外之語,縹緲月神情驟變,隨后急忙轉(zhuǎn)身問道“快告訴我,卻塵思怎么樣了?”
“只問卻塵思,卻不問鶴白丁,果然,在你的心中,仍是只有他最重要。”
眼見縹緲月臉上浮現(xiàn)出不似作假的關(guān)切之色,祿名封心中稍松了一口氣,因為他明白,縹緲月會有這種反應(yīng),便說明她現(xiàn)在還未被異識完全感染。
但——
“如果這是緲月體內(nèi)異識刻意的偽裝,我或也可借此機會震懾一番。”
想到此,祿名封看著天際徐徐飄動的白云,幽幽說道“卻塵思已被我與三誓聯(lián)手重創(chuàng),雖然最后關(guān)頭有人出手相救,但料是已無回天之力,從今以后,望你能收心呆在天闕,好生為儒門效力。”
“收心?為儒門?哈哈哈”
突聞卻塵思噩耗,縹緲月嬌軀一陣搖晃,連續(xù)向后沉退了數(shù)步才止住,同時臉上更掛上了一抹似笑非笑,似哭又非哭的人見猶憐的表情。
祿名封雖然心疼,但此刻卻并未開口安慰。
就在這時,縹緲月驟感頭痛欲裂,悶哼一聲后,很快又恢復了正常,“祿名封,卻塵思現(xiàn)在人在哪里?”
“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去尋他的念頭。”
知曉縹緲月性格堅韌,不是輕易放棄之輩,祿名封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現(xiàn)在佛門仗著勢大私吞三教本源,咱們與道門的關(guān)系絕不能出現(xiàn)嫌隙,卻塵思今日惡行昭然,你若此時去找他,豈非陷儒門于不義?如果無上崇真的人知道了,天闕又該如何解釋?”
“說不說在你,但我一定會去找他,縱使你能鎖我一時,也鎖不住我一世,至于此行的任何后果,縹緲月一力承擔便是,決不會讓儒門為難。”
“皓月!”見縹緲月仍舊不改變想法,祿名封面色一緊,話音瞬間提高,“你為他憂慮,付出真心,他卻未曾給過你半分情意,他不值得你這樣做。”
“值不值得由我說了算,再者,你怎知他沒有?”
“他是佛僧,不可能回應(yīng)你的感情,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你對他懷有情思,就算旁觀者都看明白了,但他就是不知道,你應(yīng)該知曉,你與他···注定不可能有未來的。”
“那又如何!”縹緲月執(zhí)拗地哼了一句。
“你!”祿名封聞言,忍不住一把地抓住了縹緲月的柔荑,重重嘆道“這是何苦啊!”
“嗯?放手!”
“如今佛門飽受爭議,希望你能與他盡快撇清關(guān)系,而且今日魔吞不動城之人還現(xiàn)身助他,我就更不會讓你私下去找他了。”祿名封緩緩松開手,態(tài)度堅決地說道。
“你又想說他與魔城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