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高矗,云煙環繞。
儒門至高圣地,緣山尋隱。
一道儒雅身影駐足崖邊,靜看遠處風云。
就在此時。
“暢遺音!”
伴隨一聲蘊含不滿之語,一道清肅人影化光而現,正是云天望垂墨傾池!
“圣司,真是久違,當年風采,猶在眼前,你離去的瀟灑,曾讓人感嘆,卻想不到,你也有回頭求援的一日。”
聞聽此話,墨傾池臉上神情無絲毫變化,淡淡道:“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若是無心正事,請恕我無此閑心。”
“不過寒暄,圣司多慮。”
暢遺音目中劃過一抹莫名喜色,然后才轉入正題,說道:“文詣經緯被九輪天攻破的消息,正御已經知曉,因此正御特命我來詢問圣司接下來想怎么應對?”
“等。”墨傾池背過身,淡淡回答道。
漫不經心的姿態,令暢遺音眉頭一皺,但墨傾池卻是不等暢遺音繼續詢問,直接說道:“我知道他在顧慮什么,你轉告他,遠滄溟我會盡力周全,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有圣司這句話,那我們就放心了。”
輕笑一聲后,暢遺音又緊接著說道:“還有一事,關于意軒邈,圣司,當年此子是有你擔保,儒門才勉為其難收下他,但他承諾游歷修心后歸來,如今卻遲遲不歸,這等背信失諾,圣司以為該如何處置?”
“嗯···”墨傾池沉吟片刻,轉身說道:“此事我會負起全責。”
“那就靜待圣司的好消息了,如果圣司需要幫助,緣山尋隱必會傾力相助。”
對于暢遺音釋出的好意,墨傾池仍舊沒有絲毫表情波動,他淡淡道:“我先去找意軒邈了,請!”
離開緣山尋隱后,墨傾池很快來至一處溪邊竹林小屋。
此刻,屋內。
縹緲月細心地照料著遠滄溟,經過幾日的回復,遠滄溟的外傷雖然已無大礙,但絕日狂圖那一掌所造成的內傷卻仍舊未好。
“月姑娘,多謝你,我自己來就好。”
遠滄溟從縹緲月手中拿過手帕,肌膚相觸的瞬間,兩人臉上各自露出一抹不自然。
就在氣氛尷尬之時,墨傾池走了進來。
“大哥,你回來了。”
“圣司。”
看到墨傾池,遠滄溟與縹緲月的目光都移了過去,隨即,遠滄溟問道:“大哥眉頭緊鎖,是發生了什么事?”
“一點小事,我會處理好,你自己安心養傷即可。”
見墨傾池刻意隱瞞,遠滄溟也知道自己再追問也是無用,旋即嘆道:“唉,是我沒用,無法為大哥分憂,更連累經緯眾人···”
眼見遠滄溟又自責起來,縹緲月趕緊安慰道:“這怎么能怪你,要怪,就怪九輪天和燹王!若不是他們,儒門也不會連番遭劫,以致死傷慘重。”
似乎是想起了流書天闕以及自己好友的事,縹緲月的神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將兩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墨傾池說道:“未至絕境,何必灰心,靜心,事情便會好起來。”
聽到這話,兩人臉色總算好了一絲,雖然仍然沉重,但至少不再全是頹喪。
這時,縹緲月說道:“圣司,遠滄溟的傷勢已經恢復泰半,我想···”
“你想去一趟佛門?”
似乎是猜出了縹緲月的心思,墨傾池直接問道。
“是。”縹緲月坦然點頭,面露憂色:“我聽說云川也被九輪天攻擊,只怕那里的情況比我們也好不了多少,請圣司成全。”
“這...”
墨傾池一時遲疑,他本來打算回來看一眼遠滄溟就動身去找意軒邈,但如果縹緲月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