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忽視一旁顧思年眼底的妒忌。
片刻后,她在趙北硯的懷中開口,道“天色也不早了,麻煩二位離開,我和趙先生,有話要說。”
也就是這么一眨眼的功夫,顧耀邦已經恢復了鎮定,而一旁的顧思年,面色也平靜了下來。
顧耀邦離開的時候,鷹隼一般的眼,看向余歡“我和思年,還有你媽媽,在家里等你回來。”
余歡唇角的笑容微微凝固。
媽媽?
呵……
那個女人,不過是將自己當作她的寶貝女兒顧思年的墊腳石而已。
她一言不發地別開了視線,看著趙北硯的領口。
他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清冽香氣,不同于他給人的溫和感覺。
余歡聽見他說“張伯,送客。”
直到顧家父女的腳步聲遠了,她才試圖從趙北硯的懷里起來。
可是那人扣著她的腰不肯放,兩個人之間鼻息相抵,他說“余歡,跟了我,好不好?”
他說得認真,未見玩笑。
余歡一時僵住。
她又聽見他說“等你二十歲了,我就娶你。我可以把趙家家主的身份讓給別人,我們一起去國外,平平淡淡地生活。余歡,留在我身邊。”
顧余歡的指尖有一點點麻。
這樣的承諾,她猝不及防之后,便只有震驚。
余歡覺得,自己大約真的是冷血吧。對于這樣感人的場景,她竟然能做到全然不為所動,沒有一絲絲動容。
她垂眸,再一次試圖從他的懷里起身“趙先生,請放手。”
她拒絕了他,很堅決。
趙北硯眼底有暗光劃過,他松開了桎梏,一言不發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子起身,然后快步離開自己。
和上輩子一模一樣,避如瘟疫。
余歡不知道趙北硯的心中所想,她快步走到了房間,之后,關上了房門。
夜色已經沉了,因為沒有開燈,房間里晦暗無光。
余歡順著記憶,躺在了床上,可是卻跌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
她下意識想要驚呼,卻被人捂住了口鼻。
他的聲音貼著她的耳,低啞滾燙“不許叫。”
是憶深的聲音。
余歡松懈了下來,點了點頭。
上一次相見的時候,他的身上都是血腥味,而這一次,余歡聞到了他身上的氣味,是烏木沉香,香氣惑人,帶著傾略性。
余歡聞著這個味道,一時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