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灼灼。
他問她“你怕我被發(fā)現(xiàn),為什么?”
余歡啞然一瞬,才輕聲道“我不知道,可是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憶深大約是笑了,離開的時候,他親吻了余歡的側(cè)臉。
余歡傻傻地想,他的嘴唇很軟,溫度是涼的。
她聽見他說“我剛剛聽見趙北硯叫你歡歡,我可以也這樣叫你嗎?”
幾乎是脫口而出,她說“好。”
趙北硯進(jìn)來的時候,余歡赤著腳站在他的面前。
床頭的臺燈燈光幽暗,她堵在門口,似乎沒有想要讓自己進(jìn)去的意思。
趙北硯的眼底有晦暗,只是下一刻,他抬眸,沉靜地注視著面色從容的女孩子,他說“歡歡,這么晚了,好好休息。”
余歡愣住“你來,就是和我說這個?”
趙北硯扯唇,笑意未達(dá)眼底,看起來很淡“就是這個,除此以外,還能有什么呢?”
他說完,鎮(zhèn)定自若地用手臂扶著輪椅,緩緩離開。
余歡看著他的背影,大約是因為夜晚,竟然生出了幾分蕭索。
她不明白趙北硯為什么特意跑來和自己說這么一通話,可是更慶幸,憶深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小苑外的郊區(qū),一輛奔馳正在緩緩行駛著。
車內(nèi),是顧思年和顧耀邦。
顧思年一臉黯然地坐在顧耀邦身側(cè),開口時,語氣柔弱“余歡妹妹是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對我們這么冷淡?”
“攀上了趙家那根高枝,自然是不待見我們了。”顧耀邦的臉色陰狠,下一刻,他惡狠狠地說“她和她媽一樣,都是賤人!”
顧思年心念微動,卻還是故作驚詫地說“余歡妹妹的媽媽是誰,父親認(rèn)識嗎?”
顧耀邦自知失言,臉色有一瞬間不自在。
不過很快,他恢復(fù)了平靜,道“小孩子家家,瞎打聽什么。”
顧思年眸色一閃,語氣染上了委屈,柔聲道“我這不是……這不是關(guān)心妹妹嗎?”
顧耀邦對于自己這個獨女,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驕縱的,聞言自然沒有多加指責(zé)。
他皺著眉,正想有什么辦法,可以讓顧余歡回心轉(zhuǎn)意。
半晌,他的腦海中劃過了一張臉,道“秦家的小野種不是上個月回國了嗎?我記得,顧余歡小時候最喜歡和他打電話了。”
顧耀邦沒有理會顧思年微微一白的臉色,繼續(xù)道“左右不過就是一個秦家的私生子,我要是提出來了,他也不敢不答應(yī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