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珊在這句話里,竟然是聽出了一些滄桑的味道
明明早讀的時候還想勸余歡同秦洛川和好的人,此時捏著余歡的手,一本正經地說“他肯定是欺負過你,對不對?余歡,我以后和你一起討厭他。”
簡直沒有什么立場。
余歡被她逗笑了的。
雪還在下,好像永遠都不會停一般。
而錦城一中門口,傅瑾珩穿著黑色的長款西裝,手里是一根沒有燃盡的煙。
他的面前是錦城一中的校長,此時,校長正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頗有耐心地等著他抽完手里的煙。
傅瑾珩的膚色很白,一雙眼睛卻是生得濃墨重彩。他站在雪景中抽著煙,像寂靜無聲的默劇。
不遠處停著幾輛貨車,有工人正在有條不紊地,從貨車上搬下一批批手套和暖水袋。
清一色的粉色,在白茫茫的雪中,倒是亮眼。
之所以能讓校長親自來接見,當然不是因為這些手套和暖水袋。而是眼前的男人,剛剛給錦城一中捐了一個天文館。
校長搓了搓手,感激地說“這位先生,這些手套和暖水袋我會替您交給我們學校的學生們的。”
傅瑾珩將香煙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他微微低垂眉眼,看著校長,道“請務必送到每一個人手上。”
校長自然應下,又問傅瑾珩“那么,先生,您捐贈的天文館打算起什么名字?”
校長說完這句話,一直面色冷淡的男人,唇角突然有一抹笑意流露。
這一笑,用風光霽月、活色生香都不足以形容。
原本,用美人來描述一個男人,多少違和。可是用在眼前這個人身上,卻是貼切地不得了。
傅瑾珩沒有在意校長呆滯的表情,他開口,語調喑啞“叫相尋。”
校長點了點頭,道“好,這個名字好。”
之后,無非就是一同感謝之類的場面話。
傅瑾珩平靜地聽完,轉身離開。
丁堯在不遠處等著,看到傅瑾珩過來,心中到底還是有些感慨。
只是擔心一個女孩子生凍瘡,便生生送了整個學校的學生手套暖袋。
但是他也只敢誹腹,沒有說出來,表面上,依舊恭恭敬敬。
這一天,錦城一中的同學們每人都收到了一個粉色的暖水袋和粉色的手套。
女孩子大多都是喜歡的,就是有些男生在吐槽,畢竟粉色,男孩子是沒有辦法用的。
余歡對手套很滿意,薄厚適中,就連大小,都剛好是她的型號。
李玉珊在旁邊抱怨“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小了,有些緊。”
余歡笑著說“我之前還有一副多余的,送給你。”
李玉珊的心情這才雀躍起來。
余歡夜里放學的時候,看見錦城一中不遠處的廢舊大樓里,有人正在施工。
她隔著雪色燈光望過去,看見大樓上掛著素凈的相尋二字。
倒是好名字。
李玉珊也正好打算回寢室,她在路上和余歡碰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道“我們學校馬上就有新的天文館了。”
余歡說不出什么情緒,只淡淡地說“挺好的。”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李玉珊搓了搓凍的有些紅的手,朝著余歡告別“這天氣真的要命,我先回寢室了。”
余歡頷首,叮囑她路上注意安全,之后也離開了。
陳伯站在學校門口的警衛室,手里是一把黑色的傘。
他看見余歡,連忙快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余歡將手里小小的折疊傘收了起來,任由陳伯替自己撐好雨傘。
天氣不知怎的,一下子就冷了這么多。陳伯說話的時候,嘴里有白氣“先生怕您著涼久等,半個小時前就過來了。”
余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