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是個明哲保身的借口,但是眾人都裝作不知道。畢竟在這個時候,沒有誰敢走到側間,把余歡帶出來。
傅家權勢滔天,誰敢招惹?
眾人聽著裴朻的話,都紛紛附和,粉飾太平。
小房間里,燈光昏暗。
余歡被傅瑾珩圍困在角落,背貼著墻,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清淡的沉香氣味。
明明是這么沒有侵略性的味道,可是在傅瑾珩極端強勢的氣質下,竟然生出了壓迫之感。
余歡自認從未見過他,更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招惹到他,對于他現在的舉止,她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她的心跳如雷,卻只能勉強自己鎮定,在傅瑾珩冷淡又平靜的目光逡巡下,開口道“九爺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您,您要在我一進來的時候就針對我。”
傅瑾珩聽見她的話,冷淡開口,卻是完全不相干的話題“你的未婚夫就是這么對待你的?顧余歡,你在顧家究竟學了一些什么?”
余歡那個時候,就是一個被感情蒙蔽的傻子。
她抬起頭看向傅瑾珩,在昏暗的房間里,她的眼眸明亮如星辰“我學了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九爺,我愿意替我的未婚夫做這些事,我愛他,所以愿意為了他奔波。”
“哦?你愛他?”他的語調冰冷,幾乎能將人凍傷“顧余歡,你求裴朻不如求我,我隨便給一點點,你的未婚夫后半輩子的人生,都可以順風順水。”
他語調里面都是晦澀難辨的喑啞,極端的危險。余歡聽著,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她抿了抿唇,一聲不吭地看著傅瑾珩。
余歡原本以為,傅瑾珩怎么樣也是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將她堵在這里,也不至于對她做什么。
可是下一刻,有柔軟微涼的觸覺,落在她的眼睫上。
那是,傅瑾珩的唇。
余歡的臉色煞白,她尖叫了一聲,聲音之大,穿透了這個小房間的門,傳到了外面。
裴朻等人聽見這個動靜,臉上的表情都有一瞬間凝固。
天啊,在這里就禽獸啊!
在場的有人是秦洛川的朋友,已經有些坐不住了,低聲道“要不要要不要和秦少爺說一聲?”
裴朻冷笑了一聲,眼底的光泛著冷潮“我們這里所有人的身家加起來,連傅九爺的一成身家都沒有,你找他的晦氣,你是找死嗎?”
那人聞言,臉色一白,不說話了。
而裴朻煩躁地皺了皺眉,道“喝酒吧。”
場面又開始熱絡起來。
房間里,余歡捂著被傅瑾珩親吻過的眼,一臉的驚恐莫名。
傅瑾珩的眼神,越發冰冷。
他突然伸出手,單手將余歡的兩只手鉗制住,按在了墻上。
余歡從來沒有被人這么調戲過,語氣已經沾上了哭腔“你有病!”
傅瑾珩沒有回答,余歡看見他的眼神,里面幽深莫測,眼尾卻是紅的。他似乎在克制什么情緒,整個人看起來很危險。
余歡只看了一眼,就慌亂地別開了視線,不敢再看。她自以為很有氣勢,其實語不成調地開口“你趕緊放開我,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最后幾個字,帶著一點不甘。
她說話的時候側著臉,瑩潤白凈的脖頸就這么暴露在了傅瑾珩面前。
傅瑾珩一點點湊近她,他的鼻尖若有若無地劃過余歡的脖頸,所經之處,一陣顫栗。
他開口,喑啞模糊的語氣“什么都沒發生過?傻姑娘,我想要你,你看不出來嗎?”
他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這么叫人震撼、近乎下流的話,面容一點點波瀾都沒有,只有偏熱的吐息卻明確直白地展示了綺念。
余歡耳朵開始發燙,她終于忍不住哭了“你有病!我都不認識你!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