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沉皺著眉,周身的氣壓冰冷,他越過噤若寒蟬的眾人,往樓上走去。
前兩天,他來不及和朱七七解釋,在第一時間去了夜家的舊宅。
朱七七的事情終究還是驚動了他們,這件事如果處理得好,那么就不成風浪。可一旦處理不好,夜念入獄,那么不但朱七七和她父親朱沆的安全不得保障,他想要迎娶朱七七的難度,也會高很多。
這件事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朱沆不追究,夜念全身而退。
而其他的一切結果,不過就是兩敗俱傷而已。
他現在雖然是夜家的家主,可是夜家內部分裂的不成樣子,他這個家主,其實并不是做得那么安穩。
夜墨沉沒有體會過父愛,也不知道有父親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因此,他不懂朱七七的憤怒。
他明明已經努力,讓一切的事情回到正軌。朱沆出獄,已然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朱七七還是離開了,他存心,讓自己找不到她。
夜墨沉的心口又悶又重,心里有一個小小的聲音,一遍遍地說“或許,是你做錯了呢?”
可是下一刻,夜墨沉就將這個聲音壓了下去,錯?他怎么會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哪怕他這么告訴自己人,心頭的疼痛感,還是沒有消退。
他下意識地喊朱七七的名字,“阿七”兩個字剛剛說出口,眼淚便落了下來。
他抬手,去摸自己臉上的潮濕,表情有些恍惚
秦洛川和顧思芍私下見了一面,在酒店,赤裸相對的男女,躺在一張床上,蓋著被子聊天。
房間里只有女子的喘息聲,秦洛川側過臉,看著顧思芍臉上的潮紅,笑了笑“寶貝,舒不舒服?”
顧思芍嬌嗔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她皺了皺眉,道“洛川哥哥,我有點害怕”
“害怕什么?”秦洛川笑著,依舊是溫柔的樣子,他柔聲道“有什么心事,告訴我就好。”
顧思芍咬了咬唇,到底是女孩子,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心里難免忐忑“我這個月的月事,沒有來。”
秦洛川的眼底,一抹精光劃過。但是很快,他就故作擔憂地說“為什么會不來月事,是身體不舒服嗎?”
這個著急忙慌的樣子,倒是誠懇非常。
顧思芍心中的疑慮減輕了一些。
她和秦洛川之間的房事,都會采取避孕,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的月事遲遲不到,再聯想此時此刻秦家的狀態,顧思芍不由得懷疑是秦洛川動的手腳。
可是剛剛,顧思芍看著他情真意切的樣子,不由得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秦洛川沒有理由這么做,他這么做,實在不合情理,也沒有什么好處。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吧。
顧思芍這么想著,臉上又揚起一抹甜蜜的笑容“洛川哥哥,芍兒好愛你,如果我懷孕了,你會娶我的,對不對?”
秦洛川的神情,更加深情款款“思芍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你的意思是,你可能懷孕了,是嗎?”
顧思芍嬌羞地點頭。
秦洛川看著她那個樣子,心里冷笑,嘴上卻更加懇切認真“你放心,我明天就去找你父親提親,一定將你風風光光迎進門。”
顧思芍臉上的疑慮,徹徹底底被甜蜜替代。
她依偎在秦洛川的懷里,柔聲道“洛川哥哥,我希望越快越好,這樣我的肚子還沒有顯懷,還可以漂漂亮亮的穿婚紗。”
秦洛川的手輕輕覆蓋在了顧思芍的肚子上,他的臉上一抹不忍劃過,微微的猶疑。但是下一刻,他的語氣益發堅定“好啊,我讓你做最漂亮的新娘。”
等到顧思芍入睡了,秦洛川才收斂了臉上所有的假面溫存。
讓顧思芍懷孕,是秦正威想出的點子。
這些日子,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