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那次在懿華酒店,因?yàn)楦佃裨趫龅木壒?,去了那里的人,也沒有幾個敢認(rèn)真去看傅瑾珩口中的未婚妻。
另一方面,那一天在場的人,都是海城的真正頂尖人物,今天來到顧思年生日宴會上的很多人,那一天根本連進(jìn)去的機(jī)會都沒有。
因此,在場沒有什么人認(rèn)識余歡。
盡管沒有人認(rèn)識,但是在場認(rèn)識顧思芍的人,卻是不在少數(shù)。
“顧思芍不是和顧家斷絕關(guān)系了嗎?她怎么還敢來這里?”李淼淼的話,正是在場很多人的心中所想。
她說的清脆,所有人都聽見了。
葉沫熙卻沒有在意這個,她一直看著顧思芍身邊的女子,之后,她的唇間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顧思年的臉面,今天估計丟完了?!?
李淼淼不解地看著葉沫熙,她們站在人群的角落,李淼淼這次壓低聲音說話,倒是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沐熙,你為什么這么說?。俊?
葉沫熙笑而不語,她拍了拍李淼淼的肩膀,安撫她有些著急好奇的情緒。
而禮臺之上,顧思年在看見余歡的那一刻,臉上一直從容不迫的溫婉笑意,生生僵住。
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顧余歡,總是這么陰魂不散!
她這么想著,心中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沖下臺去,撕了余歡那張漂亮的臉。
顧思芍今天穿了一件很寬松的白色裙子,她懷孕的月份小,看不出顯懷,這條簡單的裙子穿在她的身上,頗有幾分弱不禁風(fēng)的感覺。
眾人心里,都有各自的打算。
顧思年口口聲聲說趙北硯回來替自己慶生,可是今天,趙北硯來是來了,可是卻帶著和顧家已經(jīng)斷絕關(guān)系的顧思芍。眾人對顧思年從一開始的羨慕,變成了現(xiàn)在的看好戲。
場面很安靜,趙北硯笑容溫和淺淡,他抬起頭,看向自己身側(cè)戴著鴨舌帽的女孩子,用眾人都聽不見的聲音,說“歡歡,今天你想怎么出氣,我都配合你?!?
余歡對于趙北硯這么一天一個態(tài)度的性格,實(shí)在是不知怎么回應(yīng)。
明明前幾天的時候,在傅公館和自己決裂的人,也是他。為什么才過了幾天,他就能裝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今天余歡來到這里的時候,并沒有想過會遇見趙北硯。只是那人推著輪椅走向她,向她道歉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辦法裝作視而不見。
他們之間整整三年的感情,余歡到底念舊。更何況今天的顧思芍,確實(shí)需要趙北硯的幫助。
因此,她沒有拒絕趙北硯一起進(jìn)去的要求。
她對他說“這個人情,我會還你?!?
趙北硯卻是笑了“余歡,你欠我的早就還不起了,這個人情還與不還,有什么區(qū)別嗎?”
余歡聽著這句話,倒是沒有太多抵觸的情緒。這就是趙北硯,他從來不會將自己立于犧牲的位置,他對旁人付出的東西,從來都會說的透徹。
而此時,余歡站在顧家的大廳,看著禮臺上笑容勉強(qiáng)到了極點(diǎn)的顧思年,開口對身側(cè)的顧思芍說“你去找秦洛川,纏住他。今天一切的事情,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如果有什么意外情況不要擅作主張,你聽我的安排?!?
顧思芍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透過人群,看向了人群之外的秦洛川。
秦洛川在接觸到顧思芍目光的那一個瞬間,英俊的臉上泛起了鐵青。
怎么會有這么不識好歹的女人?他都已經(jīng)開車想要撞掉她腹中的孩子了,她怎么還敢往自己的跟前湊。
不過,這是她上趕著找死,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沒有人,沒有人可以阻擋他的路。
如果有,他會親手鏟除。
秦洛川這么想著,臉色越來越陰沉。
顧思芍沒有畏懼他的視線,一步步走向她。
是她當(dāng)年被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