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顯而易見的慌亂劃過。
余歡側過臉,看向了表情難得僵硬的傅瑾珩“憶深?”
“余歡”他喊她的名字,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輩子,他和余歡在一起結婚以后,她還沒有過這樣針對質問自己的時候。
此時,余歡看著他,眼中的震驚讓他覺得被針扎一樣的痛。
余歡沒有理會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的指尖在發抖,在自己失態的前一刻,她轉身,離開了玄關處。
而傅瑾珩看著一臉無辜的司徒淮,語調冰冷得不能更冰冷“誰讓你來這里的?”
“憶深哥哥”司徒淮微微睜大了眼睛,里面籠著霧氣,看起來真是叫人覺得我見猶憐“是伯父讓我過來的,伯父生病了,他想見見你。”
傅瑾珩的額角,有些發疼。
他勉強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語氣不能更冰冷“你回去告訴傅及暄,我不可能去看他的。”
司徒淮張了張嘴,正想要說什么,可是傅瑾珩的下一句話,讓她的面色慘白。
“以后,不要叫我憶深,我不許你這么叫我。”
他說完,朝著司徒淮做了一個請她離開的手勢。
司徒淮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冷眼,更不要說,這個人是傅瑾珩。
她紅了眼眶,哪里有半點平日里的冷靜大方的樣子“你為什么要生我的氣?我什么都沒有做!”
“是,你是什么都沒有做。”傅瑾珩說到這里,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語氣冰冷,字字句句都沾染了寒氣“剛才的那個人,是我的妻子。除了她,沒有人可以叫我憶深。司徒淮,別拿著闌珊阿姨的幾分薄面,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肆無忌憚。我的忍耐,是有底線的。”
“你什么意思?”司徒淮的聲音在發抖“你這么說,就是不想見到我,是嗎?”
而傅瑾珩的心神,已經被房間里的余歡徹徹底底占據。
他看著司徒淮的眼睛,一個“是”字,說得不帶一點點猶豫。
“走的時候,把門帶上。還有,以后不要再來望居,不要打擾我和歡歡的生活,望居不歡迎你。”
“歡歡?”司徒淮細細地咀嚼著這兩個字,之后,笑意慘然“歡歡?淮淮?真是天大的誤會。傅瑾珩,你讓我誤會了這么多年,這么多年。”
而傅瑾珩只是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樣子,冷聲道“我從來沒有叫過你淮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