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個人倘若有了軟肋,那就把她藏好。”
傅瑾珩笑了笑,再度開口,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傅盛光變了臉色“畢竟,安清越如果知道,當年她家里的事,是你一手造的局,你覺得,她會怎么想?你們之間的感情,能受的了這樣的打擊嗎?”
不僅是傅盛光,就連余歡都詫異地看著傅瑾珩。
今天來傅家,其實是余歡提出來的。
她想要陪著傅瑾珩蘇黯去看看蘇黯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更確切地說,她想要陪他一點點將心頭的隱疾剜去。有一些心病如果不去治療,一輩子都不會好。
余歡不希望,傅瑾珩逃避一輩子。
這是他們來傅公館的目的,遇見傅盛光,是意料之外的事。
因此,當傅瑾珩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余歡才會覺得震驚。
傅瑾珩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調(diào)查的這件事,又是否早就知道,今天會在這里遇見傅盛光。
他從來都是運籌帷幄,所有事情都處理得干凈漂亮。
余歡看著他冷靜的側(cè)臉,突然就開始懷疑,自己說要陪他醫(yī)治心病,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傅瑾珩,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查的?”傅盛光的語氣緊繃。
“在你們結(jié)婚以前,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是一張好牌,我不怎么舍得太早把它打出去。”他供認不諱。
“那為什么,今天又要說出來?”傅盛光冷笑“心血來潮?”
“趙北硯想要傅家,你應(yīng)該是清楚的吧。”
“那又怎樣?”
“不怎么樣,只是,”傅瑾珩頓了頓,看著傅盛光微變的臉色,語氣不迫不急“如果他的這副棋子里面,包括了你的安清越呢?”
“傅盛光,安家一直都在傅盛堯的棋盤里。”傅瑾珩從來都是那副淡漠睥睨的模樣“你幫我,我替你保住安家。”
“傅盛堯是我的弟弟,我和他說,他難道會不幫我?”傅盛光的臉上,一點點染上了煩躁。
他的心思志向從來都不在經(jīng)商上面,人生最大的夢想,不過是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建筑師。傅家的紛紛擾擾,明爭暗斗,他是真的絲毫不想?yún)⑴c。
可是人在局中,到底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