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下去的恨意,一瞬間又涌上了心頭。
她的臉色極其難看,卻努力克制著自己,得體地送夜墨沉離開了。
直到上了車,夜墨沉才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和淡淡的哀傷。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后視鏡中,司機的視線,道“愣著干什么?開車。”
夜墨沉知道,他大概是魔怔了。
七七和周陵結婚以后,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其實當時,如果不是傅瑾珩橫插一腳,他也不至于在周陵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一開始,他原本只想要讓鄒蔓薇給余歡一個教訓,后來計策沒有得逞,便也想算了。可是今天,余歡這般決然地拒絕他,他心中的恨意一瞬間不能克制。
他如果不能如愿,憑什么那些人可以過得這么幸福?
競技場。
張春年笑容滿面地從小弟手中拿過紅酒,給眼前的兩個人倒上“二位,你們這次來得突然,我什么都沒有準備好,就只有這些薄酒了,你們可別嫌棄。”
趙北硯笑容淡漠,浮于表面的溫和“已經很好了,原本我今天帶他過來,應該提前和你說一聲的。”
一旁,趙異舟的額面的極其不自在,他皺了皺眉,拿過了斟滿酒的酒杯,一口悶下,道“這就是你給我找的新工作?你這算什么?打發叫花子?”
張春年聽見趙異舟這么說,臉色一僵,臉上的笑容便有些掛不住了。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這么多年的心血,被趙異舟說成這般一文不值,簡直叫人惱恨。
“大哥可不要小看了這份工作。”趙北硯心平氣和,開口道“這份工作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要不是我在張老板這里還有幾分薄面,這個工作,怎么也輪不到你啊。”
趙異舟聞言,心頭益發惱恨,他用力拍了桌子,直接站了起來“趙北硯!我早就該想到的,你怎么會這么好心,給我安排工作,你這不是安排工作,你這是要把我流放啊!”
“四個億。”
“你說什么?”趙異舟錯覺是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沒有聽錯,我在這里投了四個億。”趙北硯說到這里,似真似假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