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歡的小臉皺成包子,嘟囔道“我是沒有想著你,只是一直在聊你,我想不記得都難。”
傅瑾珩聽出了余歡的話外之音,他親親她的側臉,輕聲道“誰來找你了?”
余歡絞著傅瑾珩的衣擺,將好好的西裝弄出了褶子“你的小青梅來找我了,還說了一堆叫我不要誤會的話。我聽了,挺膈應的。”
傅瑾珩皺眉“小青梅?”
“司徒淮啊。”余歡故作兇狠地瞪他“明知故問是不是?”
傅瑾珩其實很少能看見余歡這個樣子,小女孩家的嬌俏,生氣的樣子也是又甜又軟。
他溫軟了眉眼,更加溫和“她不是我的小青梅,你才是我的小青梅。”
余歡不信“我和你小時候又沒有見過,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小青梅?”
傅瑾珩不說話,修長的手穿過她的發,眉目雅致“你是的,你不知道而已。”
余歡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只覺得他是在哄自己。可是哪怕是這樣,她的心頭還是松快了不少。
余歡抬起手,捧著傅瑾珩的臉,輕輕地說“阿珩,我這個人心眼很小。你只能這么哄我,不能這樣哄別人。”
“除了你,我誰都不哄。”傅瑾珩平靜而緩和地說。
余歡所剩不多的一點小情緒,消失得干凈。
“好啦,不說了。你嘗嘗我們檢察院門口的涼粉,雙倍糖哦!”
夜色溫柔,一處靜謐。
而同樣的海城,同樣的天幕之下,趙北硯的地方,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趙異舟坐在趙北硯的對面,臉色惶恐“北硯,這件事你一定要幫幫大哥。”
“大哥,”趙北硯笑著搖了搖頭,似真似假地嘆氣,姿態是純然袖手旁觀“你要我再拿出三個億,這是不可能的。”
“北硯,北硯”趙異舟的心中慌亂更甚“大哥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a市的賭場欠了這么多錢,這筆錢如果不拿出來,我會身敗名裂的。”
“大哥,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這么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嗎?”趙北硯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道“陳越思,送他出去。”
陳越思走了過來,對趙異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趙異舟的眼眶發紅“趙北硯,你既然見死不救,那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你可別怪我。”
“請便。”他的語氣更冷淡。
片刻后,陳越思將趙異舟送離,重新回來,道“先生,一切都按照你的計劃在走了。”
趙北硯漫不經心地拿起了一旁的白棋,放在沒有下完的殘局上。
他開口,語氣清淡“張春年只知道我想要一箭雙雕,可是事實上,我的目的,是借刀殺人啊。”
競技場,地下一層。
張春年看著眼前被五花大綁的趙異舟,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趙大少爺是真的把人往死里逼,你把這筆錢拿走了,是要我們這里上百個弟兄都喝西北風嗎!”張春年說著,再也偽裝不下去,露出了兇狠的一面“你這么想要找死,不如我送你一程?”
“你敢!”趙異舟有恃無恐“我是趙家的少爺,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你覺得趙北硯,或者說趙家上上下下會不會放過你!”
“你想得很好,我原本也覺得,我如果膽敢對你做什么,趙家必然不會放過我。”張春年說到這里,臉上露出了一抹可以稱之為同情的笑容“你知不知道你抽出趙北硯投資的四個億的消息,是誰告訴我的?”
“老子才不管是誰告訴你的,這筆錢現在就在我的名下,我想要怎么處理,天王老子都管不了。”趙異舟說到這里,一聲冷笑“趙北硯拿這么一點錢討好我,把我送到這里,目的很簡單,就是用你們這些人讓我消氣而已!”
他這句話說完,眾人都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