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我在傅家肯定是待不下去了。”農景蘊的神色憂慮,帶著一點恰如其分的恐懼“我只希望到時候,蘇家可以收容我。”
“這不算什么事情,我答應你。”
農景蘊的唇角,一抹得逞的笑容一劃而過。
他湊近蘇子年的身邊,壓低聲音開口“蘇先生,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次日周一,余歡在中午用飯的時候,再一次在學校里看見了農景蘊。
他的臉色有些嚴肅,站在教室門口,朝著自己揮手。
有小伙伴問余歡“歡歡,這是你家的哥哥嗎?”
余歡回避著問題,顧左右而言他“我先出去看看,我吃飽了。”
余歡將農景蘊拉到了上一次一摸一樣的操場花壇后面。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不要來學校找我!”余歡為了躲避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直接蹲在了地上。
而農景蘊心頭冷笑了一聲,表面上卻是滿滿的憂慮,煞有介事地開口“歡歡,我這次來找你,真的是有事的。”
余歡心頭一咯噔,她看著農景蘊滿臉不安的樣子,道“什么什么事?”
“蠻婆她”他說到這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仿佛不忍心再說下去。
余歡已經很久沒有聽見蠻婆的消息了,可是她不去提,不去問,不代表她不想。
她聽著農景蘊似是而非的話,心頭慌得不得了,道“你說話不要說一半,蠻婆她怎么了?”
“她”農景蘊看氣氛醞釀得差不多,便道“她原本這兩天就要回苗紅村的,我本來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蠻婆卻說要給你一個驚喜,說什么也不許我和瑾珩告訴你。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她出車禍了,現在就在鎮子的醫院里。”
余歡聽完,當即就慌了神,她一邊哭,一邊哆哆嗦嗦地說“我我要回去和瑾珩哥哥說,讓他帶我去鎮子上。”
“歡歡,你看你又忘了。”農景蘊皺眉,耐心地說“你都忘記了嗎?你的瑾珩哥哥有人群恐懼癥的,他不能出門。”
農景蘊說到這里,心頭一陣快意。
傅瑾珩啊傅瑾珩,余歡這么相信你,你怎么會想到,我會用你說的謊話,去騙她。
而余歡的確沒有察覺半點不妥,畢竟只有十歲,真的遇見事情了,也只會哭而已“那那我要怎么辦才好。”
“歡歡,你聽哥哥說,哥哥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車子,就在學校門口,你現在出去,就能直接到鎮子上。”
農景蘊說完,指了指學校外面的面包車“等你到醫院了,我會讓醫生帶你去看蠻婆的。你放心去,家里的事,我會和你瑾珩哥哥說。”
余歡不疑有它,至親之人突如其來的噩耗,讓她徹底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余歡不假思索地沖到了面包車前,車子的門頓時就打開了。
余歡一只腳蹬進去,卻在下一刻,看清了面包車里的人的臉。
這些人,明明就是昨天來家中找瑾珩哥哥的人。
余歡的心一顫,她停在原地,沒有再往前。
車里都是成年人,對于一個年僅十歲的女孩子,想要制服,實在是太過輕而易舉的事情。
余歡只覺得有手帕一樣的東西捂在了自己的鼻子嘴巴上,之后,她就失去意識了。
而操場上,農景蘊站在原地,冷眼看著這場鬧劇。
都是余歡,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他也不用耍這種手段!
幸好他提前讓那些人準備好了迷藥,不然這件事情,恐怕就沒有這么順利了。不過現在,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走,很快,就沒有人打擾他的生活了。
這般想著,他的心頭一陣快意。
傅瑾珩這一天,遲遲沒有等到余歡回來。反而,等到了自己多年不見的生父。
傅及暄在進來的時候,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