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
“阿珩,不是這樣的。”余歡將手從他的掌心抽離,之后,她嘆了一口氣,道“你錯了,沒有誰的生活里,只有一個人。”
“你也應該嘗試去同除了我以外的人交心,比如慕城,比如你的工作伙伴。”余歡說到這里,正想要繼續往下闡述。
可是她的話,卻被傅瑾珩淡淡打斷“余歡,不是所有人,都擁有和別人交心的能力的,這個世上的人,除了你,我誰也不信。”
是深秋的風,將窗簾吹動翻涌,陽光透進來,將臥室里面的兩個人渲染成最糾纏的彼此
余歡整整三天沒有再見到傅瑾珩,同樣的,她也沒有見到任何其他人。
她的生活被事無巨細地安排好,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該穿什么樣的衣服。
望居里面有恒溫空調,讓里面的溫度一直都維持在一個最宜人的狀態。
余歡沒有什么機會離開望居,這也就意味著,她不需要換什么衣服。
四季更迭同她是沒有關系,她只需要穿著同樣的衣服,冷靜度過而已。
余歡在傅瑾珩離開的第三天,終于在這樣一成不變的生活中,嘗出了絕望和煩悶。
她用鉆石割破了落地窗,之后用力一踹,鑿出了一個大坑。
管家在突如其來的響聲中驚慌趕來,就看見余歡蹲在一地狼藉中,手中是碎玻璃。
她將碎玻璃懟進了手腕,有血絲泛出來,她說“半個小時,我要看見傅瑾珩出現在我的面前。”
余歡一直是冷靜的,這樣的瘋魔,足夠叫所有人失了分寸。畢竟這個受傷的女子,是傅家九爺用珠玉琳瑯嬌養的。
沒有人可以有勇氣承擔這樣的責任。
管家結結巴巴地說“好”,幾乎是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這一次,沒有過多久,傅瑾珩就回來了。
他的臉色鐵青,看著余歡的時候,是顯而易見的憤怒。
余歡很少見到他生氣的樣子,這個人,總是泰山崩于前而冷靜自若,就好像這個世上,沒有什么能讓他亂了分寸。
可是他看著余歡手腕上的傷口,不怎么深,不算什么大傷口,他卻還是害怕了。
余歡卻是從容地走向了他,她笑著在他的面前站定,微微歪著頭,笑意深深“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