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失控,聲音陰冷地開口:“蘇眠!”
蘇眠聽見他的聲音,下意識看向他,她的眸色還迷茫,唇瓣瀲滟鮮紅,像是嬌嫩的玫瑰花。只是她開口的時候,語氣帶著一絲絲陌生疏離:“段嘉宴?”
她喊他段嘉宴,連名帶姓,多陌生。
段嘉宴咬緊牙關(guān),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而霍遇臣瞇了瞇眸,將蘇眠攬到了身后,姿態(tài)足夠防備。
段嘉宴的眼眶充血,他終于憤怒地沖了過去,一把揪住了霍遇臣的衣領(lǐng)。
蘇眠細(xì)細(xì)地驚叫了一聲,像受驚的鳥兒,一雙眼睛濕漉漉的。
霍遇臣冷淡地看著他,說出了一個讓段嘉宴崩潰的事實(shí)。
他說:“我和蘇眠在一起了?!?
段嘉宴低吼了一聲,卻在下一刻,一言不發(fā)地松開了霍遇臣的衣領(lǐng)。
他往后退了一步,看著蘇眠,面色猩紅。
蘇眠那時不知道,他們?nèi)齻€人,在這一刻,終于被命運(yùn)推上了悲哀的方向……
蘇眠從回憶中抽身,看向霍遇臣。
她抬起手,動作緩慢地比劃:“遇臣,你沒有對不起我什么,是我拖累了你?!?
只是她的手剛剛垂下,霍遇臣就將她整個人抱進(jìn)懷里。
他抱得這么緊,蘇眠錯覺自己似乎是要被勒得不能呼吸了。
可是她沒有反抗,姿態(tài)柔順到了極點(diǎn)。
霍遇臣看著她,腦海中都是醫(yī)生對自己的叮囑,他說:“令夫人這是應(yīng)激性失語,如果好好調(diào)理,找到她的心病,說不定她很快就能重新開口說話。”
這乍然聽起來,似乎能叫人心生希望。可是誰能告訴他,蘇眠的心病要怎么治?
他不在錦城的那幾年,蘇眠遭受的一切,他要怎么才能讓她淡忘?
霍遇臣真的不知道。
蘇眠大約也感知了他的沉默,她從他的懷里抬起頭,出于扯開話題的心態(tài),她問他:“你今天去哪里了?”
霍遇臣將她的手?jǐn)n在掌心:“見了你的堂妹,蘇茉?!?
蘇眠眨了眨眼,眼底有疑惑。
霍遇臣嘆息:“不要想這些,眠眠,我明天帶你出去,好不好?”
蘇眠的眼睛,一瞬間明亮了起來。
她一個人不敢出門,霍遇臣平日里一個人管理一個集團(tuán),其實(shí)也很忙碌。這種可以陪她出去的日子,其實(shí)是不多的。
蘇眠小心翼翼又雀躍地點(diǎn)頭。
霍遇臣看著她的樣子,那股心疼的感覺又涌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