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宴覺得心中像是被什么東西燙過,極度的熱辣的痛意。太痛了,他的指尖都有些發(fā)麻。
可是他挑著唇,讓自己笑得故作平靜:“你恨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恨又怎么樣?那也比視而不見好。小眠,我不會讓你們兩個人幸福的,我已經(jīng)這么不幸了,你們憑什么幸福?”
他的語氣,偏執(zhí)又病態(tài)......
蘇眠從段嘉宴處離開的時候,聽見他的聲音,他說:“小眠,別走?!?
她咬著牙,在自己的唇齒之間嘗到了血腥味,
她舉步往外走去,動作決然到了極點。
段嘉宴在蘇眠的背影中,讀到了一件事:她不愛他,她恨他。
他這般想著,眼中有痛苦劃過......
蘇眠去找了霍遇臣,霍氏集團頂樓,霍遇臣正在處理公文。
他的面容嚴肅,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在一份份文件中行云流水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他很專注,以至于沒有注意到門口的女子。
霍遇臣的助理站在蘇眠身邊,小心翼翼地說:“蘇小姐,您可以直接進去的。”
蘇眠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用了,我看看他就好?!?
她的語氣很淺淡。
助理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幾分不忍心。
這樣的一個女子,太美又太脆弱,實在是讓人覺得憐惜。
助理突然有點明白,霍遇臣冒天下之大不韙,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的原因。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助理難免又語氣溫柔了幾分。
“那我去旁邊的會客室?guī)湍”灰恍┎椟c?”助理語氣殷勤:“等等霍總忙好了,我讓他過去找你?!?
蘇眠依舊搖頭:“不用了,我在這里看看就好,謝謝你,你還是去忙吧,不用管我了?!?
助理這才離開了。
空間里面很安靜,蘇眠看著霍遇臣的側(cè)臉,眼眶溫熱。
霍遇臣忙了很久,終于在不經(jīng)意抬頭時,看見了門口的女子。
他一愣,之后笑意溫柔:“眠眠......”
蘇眠笑著走了進去。
她站了很久,腿有些發(fā)軟。
霍遇臣將她抱進懷里,親了親她的唇,柔聲道:“頭一次見你過來,怎么了?”
蘇眠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側(cè)臉的血痂:“痛不痛?”
霍遇臣搖了搖頭,低聲道:“小傷口,不礙事的?!?
蘇眠的鼻尖更酸了,她將他抱得很緊,之后,仰頭去親吻他的唇角。
“遇臣......”她的聲音溫柔的就像是呢喃:“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他們之前都有做措施,蘇眠的身份尷尬,霍遇臣怎么舍得她面對流言蜚語。
可是此刻,她主動提出,他無從拒絕。
霍遇臣在短暫的沉默后,溫柔地說:“好。”
他眼尾的紅蔓延,抱起她,往里間走去。
......
蘇眠濕漉漉地躺在霍遇臣的身側(cè),眉眼之間有著淺淡的柔婉。
她抿著紅腫的唇,眼里的眸光如燦。
霍遇臣愛憐地抱緊她,他說:“眠眠,你會不會后悔?”
她搖了搖頭,回答得很堅定:“不會的,遇臣,我愛你?!?
后來霍遇臣晚間去開例會,蘇眠一個人躺在床上。
手機的鈴聲在靜謐的房間里響起,蘇眠拿過電話,看見屏幕上顯示著霍遇臣三個字。
她的眼睫顫動,不安地接通,抿著唇等著對方先開口。
“你在哪里?”冗長的沉默,段嘉宴終于按耐不住開口,他的聲音冰冷。
蘇眠大約猜到段嘉宴的質(zhì)問從何而來,霍遇臣的身邊,是有段嘉宴的眼線的。
她想到這里,心中升起了一種說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