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瑭和黃玖帶著民警回到現場的時候,早已經人走茶涼。被白瑭打倒的短跑哥也不知所蹤,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當他們在派出所錄完筆錄,已經是凌晨1點。
值班民警給一次性紙杯里續上茶水,嘟囔道“不知道怎么了,這已經是第三起類似案件了。”
“第三起?”白瑭停下了端杯子的手。
“是啊。我們這片區,因為有個酒吧街在那,鬧事兒是常有的事情,倒也不是很奇怪。但是這么多人圍堵,還連續發生了三起,就有點不正常了。你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沒有吧,我們也不常去那里。”白瑭說的是實話。
“受害者都是25到30歲之間的男性,如果不是你們得罪人了的話,可能是他們認錯了。這些混混就是這樣,前陣子還有個案子,一伙人非說別人勾引他老婆,給打成輕傷,結果查出來,是認錯人了。”民警說話的表情非常無奈。
“除了年齡,受害者還有其他的共同特征嗎?”黃玖追問道。
民警沉思了一會兒,回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有,他們發型是一樣的。”
“還有嗎?”
“沒了。”
黃玖聽到這樣的回答顯得相當失望,白瑭的發型可以說是在人群中最不容易讓人記住的那種。如果用角色扮演游戲來做比喻的話,就是默認造型。全市25到30歲之間,頂著這種發型的年輕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憑發型認人,這些混混也太不講究了。
但是同一句話到白瑭的耳朵里,卻聽出了另外的意思。他眼前浮現出音樂酒吧門口,那個鬼鬼祟祟的人,以及他手里像是照片的東西。直覺告訴他,那些人要找的就是自己。
白瑭會被盯上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他神奇的能力,而且直覺還告訴他,這些人可能并不像警方那么溫和。
民警見兩人都不再說話,以為他們是擔心自己的安全,安慰道“你們放心吧,一般這種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調查清楚以后會給你們反饋的。這么著,我幫你們攔個車,就先回去吧,這兩天少到這兒來,特別是你啊,白先生。”
“車……啊!”黃玖突然驚叫起來,反而嚇了民警一跳。
黃玖沒有理會,轉而問白瑭“我記得你和趙晨集是大學同學?”
“是啊,怎么……”話說一半,白瑭突然明白了黃玖想要表達的意思。
趙晨集今年28歲。
黃玖面如死灰,她擔心海妍也卷到事件中來。就算是剛剛被那群人追趕的時候,也沒見到她露出過這樣的表情。白瑭居然感到一絲嫉妒。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ry!the suu dialed is……”海妍的電話關機了。
“不行,我們得去找她。”黃玖的擔心完全寫在臉上。
“怎么?你們要回酒吧街?”民警也聽出了她的意思,不解地問道。
“我們的朋友還在那。”
也許是被黃玖堅定的神色感染了,民警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孩子,萬一再出點什么事兒可怎么辦。得了,我送你們過去。”
人民警察就是最不普通的普通人。身邊有一位民警陪著,酒吧街危險的氣氛一掃而空,黃玖突然就理解了這一身警服承載的意義。即便她自己也是一名警察,此時依然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安全感。
趙晨集的車不在原地,現場沒有爭斗的痕跡,應該已經安全離開。最壞的情況并沒有發生,幾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三人順便到路口取回黃玖的車,臨走之前,老民警對著二人一通數落,囑咐他們一定要時刻注意安全,雖然被責備了,但是他們心里卻十分感動。
拜別了老民警,白瑭忽然后脖頸一陣冰涼,一股濃烈的敵意像針扎一樣。經歷過剛剛的事情,這會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