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千鈞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三姑娘還是得盡量少出門,減少受風的可能才是!否則的話,便是再好的靈丹妙藥,也治不好三姑娘的??!”
衛允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少女,不禁勸說道。
一提起張桂芬的病,張千均的臉色就變的異常嚴肅認真,連連點頭看著少女,鄭重的叮囑道“衛兄說的是,芬兒,還是要以身體為重,等你的病好了,你想去哪兒二哥哥都不攔著,可現在外邊天那么冷,又是刮北風又是下大雪的,你這要是萬一再著了涼可怎生是好,難不成你真的想擔心死二哥哥不成!”
也許這個精靈般的少女是目前為止,世間唯一一個可以讓鐵漢一樣的張千鈞,露出現在這種無奈復雜表情的人了。
張桂芬淺淺一笑,緊了緊攬著張千鈞臂彎的手,俏生生的道“好啦!好啦!二哥哥,妹妹知道了,以后妹妹一定乖乖聽二哥哥的話,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張千鈞看著少女的眼睛,有幾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言當真?”
張桂芬微笑著道“自然是真的,難道二哥哥連自家妹妹說的話都不信了么?”說著,還學著衛允露出個傷心委屈的表情。
張千鈞立馬告饒“信,我信,怎么會不信呢,只要是芬兒說的,我都相信!”張千鈞立馬保證。
張桂芬即刻轉悲為喜,兩邊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了臉頰兩側那兩個淺淺的酒窩,俏皮可愛的道“我就知道,還是二哥哥對我最好!”
說罷,松開了挽著張千鈞的手,信步走進里屋,坐在寬大的靠背大椅上,端起身側小桌上的茶碗,輕輕抿了一小口。
衛允憋著笑意,這姑娘現學現用倒是挺厲害,轉眼就把自己剛才對付張千鈞的招兒給學了去。
張千鈞搖著腦袋,走到衛允的身側坐下,沖著衛允道“舍妹頑劣,讓衛兄見笑了!”
衛允卻不以為然,微笑著道“哎!千鈞此言差矣,衛某倒是認為張三姑娘性子直爽,活潑可愛,雖然性子迥異于的大家閨秀,但卻要更加招人喜歡!”
這話衛允可不是無端方式。
如今的張桂芬,不過才十一歲,在加上在家中備受寵愛,一家人都將其當寶貝一樣呵護備至,是以性子之中,難免還帶著幾分尚未褪去的稚氣。
別家的姑娘學的是什么,琴棋書畫,管家理事,性子也都是溫柔恬靜的,可張家這位三姑娘呢,自小便隨著父親和兩位哥哥學習弓馬刀槍,十八般武藝雖不能說是樣樣精通,但也頗有幾分造詣。
騎術和箭術更是不弱于尋常男子;性子爽朗,落落大方,只是有幾分清高自傲,目下無塵。
張千鈞面露笑容,頗為自豪的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妹妹?!?
一旁的張桂芬卻有些懊惱的跺了跺腳,責怪的望著張千鈞“二哥哥,哪有你這般在人前夸自家妹妹的!”
張千鈞卻不以為意,“我家妹妹本就世間難尋,夸上兩句有何不可,我還嫌夸得不夠呢!”目光之中,神采飛揚。
張桂芬偷偷的瞥了一眼衛允,只覺得臉頰滾燙,不用想,定然已經是羞紅一片,趕忙抬起雙手,掩住面容,遮住臉上的紅霞。
衛允哈哈笑道“你們兄妹的感情可真好!”忽的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眸之中,流連著一縷回憶的神采,卻是想起了遠在揚州的兩個姐姐,還有她們那幾個可愛的孩子,衛允的小外甥和小外甥女!
“哎!若是二姐一家也肯來汴京就好了!”
不知為何,看著張千鈞兄妹倆,衛允忽然有些懷念在揚州和二姐以及姐夫一起生活的日子,不自覺的發出感慨。
張千鈞看衛允一臉的回憶,不禁說道“既然衛兄如此想念衛家人,為何不將她們接來汴京呢,衛兄的宅子那么大,卻只住了自己一人,未免太空曠冷清了些!”
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