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件事也得和夫人說說!”剛說完郭淅庭的事情,沒吃兩口,衛(wèi)允便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兒。
“夫君說便是!”
張氏手中的筷子沒有停下。
衛(wèi)允道“這不是小白楊那廝前幾日找到我這兒了,說是看上了夫人身邊的凝雪,想要讓我?guī)蛶兔Γ嫠蚍蛉饲髠€恩典!”
張氏還沒說什么,立在張氏身后,正躬身伺候著的凝雪小臉瞬間就變得通紅。
張氏只淡淡的瞥了衛(wèi)允一眼,說道“哦!是嗎?”
“確實如此!”衛(wèi)允道。
“妾身知道了!”丟下這么一句,張氏便又自顧自的用起了飯,連一個再多的眼神都沒有。
“就這?”衛(wèi)允眨了眨眼,看著張氏。
張氏道“什么就這?”
衛(wèi)允有些哭笑不得“夫人就不表表態(tài)?同意還是不同意總得給句話吧!”
張氏將筷子放到桌旁,拿起手邊的帕子擦了擦嘴,抬眼看著衛(wèi)允,說道“夫君這話說的好沒道理,讓妾身表什么態(tài),小白楊既然看上了凝雪,妾身自然要私底下問問凝雪那丫頭的意見,難不成讓妾身當著夫君的面問?
人家凝雪大姑娘家家的,面皮薄著呢,難不成夫君以為人人都似夫君這般,這臉皮厚的賽的過汴京城的城墻嗎?”
“咱們現(xiàn)在說的是小白楊的凝雪丫頭的事情,夫人怎么把話扯到為夫身上來了,還有,為夫雖然臉皮子是要比尋常人厚一些,可也沒有夸張到和汴京城的城墻媲美的地步吧?”
衛(wèi)允頗有些無奈的道。
張氏看著衛(wèi)允“夫君想什么美事兒呢,妾身的意思是說夫君的臉比汴京的城墻還厚,可不是什么媲美,夫君莫要隨意歪曲妾身話里的意思!”
“好好好!”衛(wèi)允忙告饒“夫人說的都對,為夫的臉比汴京城的城墻還厚!”
張氏俏麗的臉上露出個微笑,看著衛(wèi)允說道“看來我家夫君還是有幾分自知之明的,行了,妾身吃飽了,夫君慢用,妾身看昭哥兒去了!”
如今有了昭哥兒,衛(wèi)允在家里的地位急轉(zhuǎn)直下,尤其是在張氏面前,有什么事情,張氏都是先顧著昭哥兒。
就比如吃飯,以前張氏和衛(wèi)允吃飯,吃完了之后還要靜靜的坐在桌旁,十分溫柔的等衛(wèi)允吃完,還會替衛(wèi)允布菜。
可現(xiàn)如今,張氏一吃完就丟下碗筷,丟下衛(wèi)允,徑自先跑去看昭哥兒了!
不過于此衛(wèi)允可不敢有半點意見。
“夫人,小白楊和凝雪的事情勞煩夫人盡早給個答復(fù),小白楊那白還著急著等為夫回信兒呢!”
衛(wèi)允的話剛說完,跟在張氏身后的凝雪走著路就平地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是旁邊的凝霜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再看凝雪那嬌俏的小臉蛋,已然遍布紅霞,手足有些無措,一雙美目,不停的在眼眶里頭打著轉(zhuǎn)兒,眼眸深處,流轉(zhuǎn)著的摻雜不清的緊張和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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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房之中,張氏抱著小昭哥兒,臉上帶著笑容,抬眼看著立在旁邊的凝雪,上下的將凝雪打量了許久,直把凝雪看的坐立不安,渾身難受,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似的。
臉上的羞紅從回來之后便一直沒有退去過。
“夫人,您老這么看著奴婢作甚!”說實在的,張氏不論是眼神還是笑容,都有些奇怪,凝雪竟然從張氏的神情之中讀出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張氏笑著問“方才夫君說的那件事,你覺得怎么樣?”
“哎呀夫人!你怎么問人家這個?”凝雪當即便跺了跺腳,又羞又惱的背過身去,不敢去看張氏。
一旁的凝霜笑著打趣道“夫人,咱們家凝雪姑娘這是害羞了呢,奴婢瞧著白楊小哥就挺不錯的,要不夫人您就替凝雪應(yīng)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