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海上午就找到了高家,惹了一肚子氣回來,想了想沒回廠子,左右也請了一天的假,想到上次母親氣沖沖的走了,緩了兩天,于大海還是決定回家看看,另一方面也是兜里沒有錢了。
家里只剩下于父和于母在家,于大海上班的時間回來,于母直接就問,“是不是出啥事了?”
于大海擰眉,在炕上坐下后才開口,“媽,我能出什么事,今天幫高秀芬去弄身份證的事請了一天假。”
“請假不得扣工資?這個月獎金也沒有了吧?她多大的人了,自己不知道辦身份證,還得讓你一個大忙人給她弄?我就說不能找農村的,現在咋樣?處處束手束腳的。”于母張嘴就埋怨起來,嘴快的跟本不給人開口的機會。
于大海也沒想著幫高秀芬說話,由著于母絮絮叨叨的說了半響,還是于父聽不下去打斷她的話,他問向兒子,“秀芬身份證辦好后,你們倆也抽日子把結婚證領了。”
他這么一說,于母才想起這一茬,“領什么證,就這么過著。”
于大海也藏著這份私于,“那就聽我媽的,先這么過著,過幾年再領也行。”
兒子終于能順著自己一次,于母看兒子也順眼了,“眼下你人重心是好好工作,其他的不用想,不領證她還能跑了?我看就是趕也趕不走她。”
到底,對從農村出來的兒媳婦,于母是嫌棄的。
于父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只坐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袋。
“房子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于母還一直惦記著換房子的事,那天去了之后,看到樓房時,她就想著小兒子住在樓房,在親家那邊她也有面子。
今天大兒子就是不回來,她也打算這兩天再過去找找,心里想的,嘴上卻不這么說,“你是說沒什么,可你和趙紅梅之前的事萬一被人翻出來怎么辦?再說她怎么進你們廠子了?不會是你安排進去的嗎?”
“媽,我剛回來的,在廠里又說不上話,再說我把她安排進去做什么?真有那個機會,我還把小芳安排進去了,再不濟還有高秀芬呢。”于大海聲音大了幾分,以掩飾他的心虛。
于母也就是隨口一說,她也沒當真兒子有這個能力,“我還不是擔心你,你聽媽的,你和秀芬搬回來,讓你弟弟搬過去。”
“媽,我就是和趙紅梅處過又乍樣?現在她成家,我也結婚了,分房子又是廠子分的,知道我倆之前的事誰又能說出什么來?”于大海回家后一直猶豫怎么開口要錢,現在心里憋著火,到也不再猶豫了,“媽,我手里沒有錢,你給我拿五塊錢。”
“啥?還要錢?不是剛給你十塊錢嗎?你當我是開銀行的,我沒錢,現在家里都快喝西北風了,你不往家里拿錢還要錢,你是要把全家都逼死是不是?”換房子不同意,又要錢,于母氣的暴跳如雷。
一分錢憋倒英雄漢,于大海沒有哪一刻想擁有錢,也不用為了五塊錢回家被母親指著鼻子罵。
他站起身來,“那我就回去了。”
“下個月開工資別忘記早點送回家,一家老少都等著吃呢。”于母也沒好臉色。
于大海嗯了一聲,轉身就走,被于父喊住,“等一下。”
于大海停下來,看向父親。
于父則看向于母,“給大海拿五塊錢。”
“家里沒錢了。”于母不肯拿。
于大海抿了抿唇,“爸,不用了,我去外面借點。”
也不等于父再喊他,于大海大步出了于家,騎著自行車走了,遠遠的似還能聽到于母的罵聲。
高秀芬正在看書,聽到有開門動靜,立馬放下書,起身走出來,看到于大海回來,就忙呼起來,“還沒吃午飯吧?我一個人尋思省點也就沒有做,早上的苞米面糊糊還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