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一過來就搶在了兒子前面開口。
“廠長,你好,我是于大海的母親,我們以前也見過面?!庇谀干焓治兆±顝S長的手。
李廠長正要和于大海說話,就被一個于母給抓住了手,只能將注意力放在于母身上,“你是于剛的妻子李桂梅吧?”
于母笑著連連說是,“李廠長,您還記得我啊。”
“怎么不記得,于剛現在在家還好吧?”廠里工人了,家屬李刊也認識一些。
于母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可她馬上就吸吸鼻子,做出要哭的樣子,“李廠長,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求你。”
“媽,不要說了,這是私事?!痹趤韽S子的路上,于大海已經聽母親說過了。
雖然母親能鬧騰,可能改變眾人對他家人的印象,于大海也就默認了母親的辦法。
李刊蹙眉,“李桂梅同志,有什么事你直說,廠里能幫上的一定幫。”
蔣民生卻不想在這耽誤功夫,“老李,那倉庫的鑰匙?”
李刊噢了一聲,回頭看于大海,“蔣廠長說找到人收那批齒輪,價格也不錯,你過去幫著記錄一下。”
見李廠長說話時目光盯著自己,于大海心中明白了,不動聲色的應下,和蔣民生走了,于母這才又開口,“李廠長,還不是秀芬要和大海離婚,我們也勸不住,想著你是領導,你也能幫著勸勸?!?
“離婚?”這事李刊昨天回家也聽妻子說了,只是沒當真,今天看到于大海的母親都找到廠子來了,也不得不重視起來,“咱們回辦公室說吧?!?
兩人回了辦公室,李刊讓于母先坐下,又給她倒了水,放到她手旁的桌子上,才回到辦公桌的里面坐下,“昨天也隱隱聽說兩人要離婚,好好的怎么要離婚了?”
“廠子里失火的事,秀芬受了處分,她和大海是一家的,總覺得自己牽連到大海也不好,跑回娘家兩天,回來后就提出了離婚,大海勸她不要多想,秀芬那孩子別看平時性子好,可倔脾氣一上來,十頭牛也拉不回來,我也勸過好,大海也勸,她就是要走,兩人又沒有領結婚證,畢竟秀芬才到辦身份證的年齡,要不是大海攔著,她怕是早就走了。”于母又是嘆氣又是無奈,“她是從農村來的,當時我還真不太中意,可相處幾天下來,我特別喜歡這孩子,懂事聽話又乖巧,還能干能吃苦,你說這樣的好兒媳婦,我哪里省得讓她離開我們于家啊。”
說到這,于母扯著衣袖低頭還按了按眼角,抬頭看李刊時眼圈也紅紅的,“我和我家老于一把年紀了,就希望他們都好好的,你說現在秀芬這么一走,外人怎么看?就不說這個,她都是我們家的人了,就因為這點小事,能委屈的讓她走嗎?”
李刊沒想到當時就想給廠里眾人一個交代,對高秀芬來說會這么嚴重,“你先別急,這事還沒有到了不能挽回的余地,不然這樣,繼續讓她回廠子里來上班。”
雖然會有人有意見,可總好過把人家兩口子弄離婚了。
說起來,李刊也覺得這事和他拖不開關系,按理說失火的事和高秀芬跟本沒有關系,只是找不到原因,這才弄出兩個替罪羊。
于母聽了心咯噔一下,這回廠子上班,不是便宜了高秀芬,那大海的升職怎么辦?
這事決對不行。
于母語氣夸張,“李廠長,現在跟本不是回不回廠子上班的事,秀芬那孩子就是認定了是她牽連到了大海,你就是現在和她說回廠子上班,她也不會同意的。我就尋思你是領導,你們勸勸看看能不能讓她歇了離婚的心思。”
這事不用說,李刊沒有猶豫就應下了,于母連連道謝,又說她先回去看看,別讓秀芬那孩子就這么走了。
李刊一聽也擔心了,讓她快回去盯著。
于大海在廠子里幫蔣民生點廢棄的齒輪時,于母已經回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