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然失落的蹲下身,看著那一地細(xì)碎的蛋撻,鼻子忽地有些發(fā)酸,她緩緩地伸出了手…
“簡然,別碰!”
薛以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掉在地上的東西,就不要撿了!”
“以脈,你在做什么!”這時(shí),百合驚呼道。
兩人的視線皆被百合的聲音所吸引,他們低下頭,只見薛以脈蹲了下去,用手指剜了一下蛋撻的中心撻液,他抬起頭朝簡然溫柔一笑“沒有我在家吃的味道好。”
簡然聽后,臉上頓時(shí)浮起一絲緋紅,剛才所有的不悅?cè)紵熛粕ⅰ?
而在一旁面面相覷的薛以峯以及百合,此刻肺都要?dú)庹耍俸洗拄數(shù)淖プ⊙σ悦}的胳膊,“以脈,你嫌不嫌臟啊!”
薛以峯臭著一張臉,他不滿的看著薛以脈,道“以脈,我讓你搬回薛家,你怎么還不回去?”
“哥…我…”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哥?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雪峰似的高聳的雙眉,使他有一種震懾全場的威懾力。
簡然在一旁不禁沉默了。
這貨…
又抽了什么風(fēng)…
“不是的…”薛以脈拘謹(jǐn)?shù)奈站o了自己的雙手,他不安道“是…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原因…
簡然吃味地脫口而出“難道是害怕百合學(xué)姐不順路嗎?”
“不…我是…”薛以脈猛地抬頭,一眼跌進(jìn)了眸似秋水的深窩中,他呆呆的說道“我是怕,她再也找不到我。”
就像兩片榴花瓣突然飛貼到她的臉頰似的,她輕輕低下了頭,心臟像小鹿一樣亂撞。
他口中的‘她’,是在說誰…
是她嗎?
“你的傷…”薛以脈在見她的第一眼,就想問了,經(jīng)過這么多天,他抑制住心中強(qiáng)烈的欲望,時(shí)時(shí)刻刻不在擔(dān)憂著簡然的傷。
不知道她的身體,有沒有恢復(fù)好…
“傷?”簡然一怔,她緊緊的看著薛以脈,“你怎么知道我受了傷?”
而百合聽了不禁疑惑性的看向薛以峯,薛以峯眼看著兩個(gè)人視若無睹的交談,心中怒火從生,他一把抓住簡然的手腕,“是我一時(shí)多嘴,告訴他的,你說是嗎,以脈?”
薛以脈黯淡的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此時(shí),薛以峯轉(zhuǎn)而看向百合,“你們兩人,就想一直杵在這里嗎?”
百合一驚,她來到薛以脈的身邊,道“以脈,我們回家吧。”
簡然有些激動(dòng)的甩開薛以峯的手腕,她擋住了二人的去路,看著薛以脈,“薛以峯說的,是真的嗎?”
“簡然,你不相信我嗎?”薛以峯挑了挑眉,來到薛以脈的身前,“如果不是我告訴他的,難道還是他親自去救的你嗎?大半夜的,拋下女友不管,來顧另一個(gè)女人,你說這可能嗎?”
“是這樣嗎?真的不是你嗎?”簡然不死心的問道。
百合緊抿著唇角,忽然想到那一天早晨,以脈滿身是傷的回到了公寓,原來…
“簡然,你在說什么呢?”百合迅速整理好心情,她故作輕松道“什么半夜,什么救不救的,自你搬出公寓以后,以脈就天天跟我在一起呢。”這時(shí)她緊緊的盯著簡然,刻意加強(qiáng)了語氣“不分晝夜。”
“……”
見簡然沉默不語,百合再一次說道“而且我們還商量著,這幾天要不要讓我把行李搬過去呢,畢竟,老是穿著以脈的衣服,不太合身呢…”
薛以脈一驚,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百合,“百合,你怎么…”
“以脈,難道我說的,不對(duì)嗎?”百合圈住他的胳膊,遞給他一個(gè)逼迫性的眼神。
“我…”薛以脈緊張的看向簡然,只見簡然垂下如霧的眼睫,她吸了吸鼻子,“薛以峯,你不是說要吃飯嗎?我們走吧…”
“好。”薛以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