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里,簡然半張著嘴,大喘著呼吸。
從房間走出來后,她的心如同刀絞一樣,不停地折磨著她,使她難以呼吸,痛苦到想要流淚的沖動…
刺眼的一幕,刺耳的話語,深深地在她的心上烙下殘忍的印記。
簡然啊簡然,你不要哭,沒什么可以值得你哭的…
她在心中不斷的安慰著自己,可是越是這樣想,她的淚水就越不聽她的話,從她通紅的眼眶中順流而下…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
他們兩個人不管是分手還是復(fù)合,不管有沒有過曖昧的事情,都令她無關(guān)的啊,你到底哭什么嘛!
她不停地責(zé)怪著自己,淚水如決堤一樣,川流不止…
越是這樣想,越覺得心中委屈。
“如果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薛以峯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如果,你需要肩膀的話,我倒是可以借給你。”
簡然趕忙擦了擦眼淚,“我才沒有哭呢,我也不需要肩膀…”
“呵呵…”薛以峯聽后,輕聲笑道“也對,你又不是以脈的什么人,在看到他們兩個人這么動情的一面,怎么可能會難過呢…”
“你…”薛以峯的話,讓簡然突然恍然大悟。
是啊,薛以脈明明就不是自己的什么人,為什么在她看到這一幕后,會變得這么難過。
為什么薛以脈總是能夠輕易的牽扯到自己的情緒…
為什么…
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慌亂,嘴中不停的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什么?”
“……”簡然看向薛以峯,她咬了咬唇,試探性的問道“薛以峯,你可不可以…多開一間房…”
“多開一間房?”薛以峯皺了皺眉,隨即壞笑道“怎么?連你也認(rèn)為,今天晚上以脈會在百合的房間里過夜?”
“……”薛以峯的話,就如同針刺一樣,不斷的中傷著簡然,然而,在簡然突然意識到問題后,她刻意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情感,點頭承認(rèn)著“是啊…我不想打擾他們二人的世界。”
“多開一間房間,也不是不可能,只不過…”薛以峯刻意拉長了聲音,“一間套房我住起來,似乎有些寂寞呢…”
簡然眼神一凜,“你想說什么?”
“不如…”
“你想都不要想!”簡然大力否定道。
見薛以峯一臉壞笑的表情,簡然立刻就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這么久以來,她也深知薛以峯的心意,不過,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跟薛以峯,絕對沒戲!
“你在說什么啊…”薛以峯好笑道“我是想把那間房主動讓給你的,沒想到你不領(lǐng)情啊…”
“讓給我?哈~哈~”簡然皮笑肉不笑道“讓給我之后,你是不是又想賴著房間不走了?”
“你的小腦瓜里到底在想著什么事情啊?”薛以峯忍著笑意,輕輕地戳了戳她的頭,“我好歹也是這間酒店的最高執(zhí)掌人,會沒有我專門的房間嗎?”
“那你還要讓工作人員準(zhǔn)備兩套房間?”
薛以峯點點頭,理所當(dāng)然道“嗯對啊,你跟百合一間,以脈單獨一間么。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以脈竟然會耐不住寂寞,就…”
薛以峯看著漸漸面如土色的簡然,深邃的眼眸中滑過一絲得逞,“也許,是這間酒店太過應(yīng)景了吧…”
“廢話說那么多,你有完沒完?”簡然微怒道。
薛以峯聳聳肩,“不說了,你去那間房間吧,就在他們兩人房間的隔壁。”
隔壁…
簡然的臉蛋一沉,“可不可以…換一間…”
“怎么?怕半夜被吵醒啊?”薛以峯似笑非笑道。
“薛以峯!”簡然氣急敗壞道“你的腦子里,到底有沒有一些健康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