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阿正”低聲抽泣中,簡然一遍又一遍的呼喊著方正的名字。
方正眼中含笑,只能忍著痛意讓她哭個痛快,他抬起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哭吧。”
像是得到特赦一樣,簡然嗷的一嗓子,終于放聲大哭起來。
不知過了許久,學(xué)校門口的行人越來越少,學(xué)生們都已陸陸續(xù)續(xù)地去教室上了課,嘈雜的校園,終于得到了緩解。
簡然終于哭得夠累了,她抽抽著鼻子,緩緩地從方正有力的懷抱中離開
“這幾天,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都把我的衣服哭透了。”方正看著自己胸前濕了一片的衣裳,無奈地笑道。
“倒是你啊,你是跟誰打架了嗎?怎么滿臉淤青”簡然抽著鼻子,她一臉擔(dān)憂的望著他,有些責(zé)怪道:“從小你就忍著別人打你,怎么也不動手,怎么長大了你還是沒有變。”
方正心虛的撓了撓頭,他干笑兩聲,沒有說話。
“老實告訴我,你這幾天,去哪里了。”簡然噘著嘴,不滿的說道:“我是瘟神嗎?干嘛一直躲著我?”
方正一臉無辜:“我哪里有躲著你?我是去”說到這里,他及時止住自己的話。
簡然見方正有些不對勁,她皺起眉頭,盤問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去打工啊!”方正躲閃著簡然的眼神,心虛的說道。
“打工?在哪里?你也缺錢了嗎?為什么突然打工?”
一連串的問話,使方正頓時失聲笑道:“你是老媽子嗎?這么婆婆媽媽的。”
“我是替你老媽看管你啊!快說!”
在簡然的逼迫下,方正沒了辦法,終于說了實話
兩人來到花壇處,找了個小亭子坐下,方正把這些天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簡然。
“什么?!”簡然在聽到方正的打工方式后,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瘋了嗎?你居然為了籌錢,去那種地方?你不要命了?!”
“然然,你太大驚小怪了。”方正笑著將她再次拉回了石凳上,“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跟前嗎?除了一些皮外傷,根本沒有什么大事的。”
簡然責(zé)怪的看著他,“為了一個女人,你就肯把自己的命搭進(jìn)去,她都沒有給過你任何承諾,你都不知道,她”
看著方正干凈又癡情的眼神,簡然差點兒脫口而出。
他都不知道,在他努力為百合籌錢的時候,那個女人正美滋滋的躺在另一個混蛋男人的懷里呢
“她怎么了?”方正問道。
“她沒事,她很好。”一想到今天早上的那副場景,簡然的鼻子又一酸,她別過頭,使自己不去多想。
“然然,你怎么又不開心了?”
“沒有啊就是胸口有點悶而已”
“”
本以為方正會溫柔的詢問自己怎么一回事,可是過了許久,還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簡然不禁好奇的看過去,只見他半低著頭,一副糾結(jié)的模樣。
“你怎么了?”
“對不起,然然”方正自責(zé)的道著歉:“因為百合,我實在沒辦法接受接受你的心意”
“”簡然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傻憨憨以為自己難過的原因,竟然是方正自己。
她承認(rèn),她的確喜歡方正,喜歡他傻傻的樣子,從小到大,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陪伴,甚至坐井觀天,以為他就是自己的部。
而在經(jīng)過連科學(xué)都無法解釋的事情后,另一個男人突然闖進(jìn)了她的生活,打開了她的另一扇心門。
她開始懂得為這個男人去思考,陪著他笑,陪著他闖禍,陪著他度過孤寂的漫漫歲月,會難過他的難過,會心系他的情緒,甚至,會為他爭風(fēng)吃醋,做出一些連她自己都難以相信的荒唐事情。
如果說阿正是波瀾不驚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