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閔之在對于孫小艾騎驢看唱本,走著瞧的本事的認同上,是絕無僅有的。
至少在陳閔之看來,孫小艾這就有些不仗義了。身邊這么一個傻憨憨,又搭上另一個愣頭青,她這個近視眼最近是要多敷敷眼膜啊,再不行就把眼鏡換了也行,怎么盡招惹一些不入流的人物。
當然這話他不敢當著聶樹文的面說,陳閔之設身處地想了下,如果他是女的,他是絕對不會在聶樹文和這個不知道姓名的愣頭青之間選擇的,自然是選擇活潑開朗,天真善良,最主要有人情味兒的陳閔之啊。
但是,作為孫小艾的男閨蜜,聶樹文的好兄弟,他還是覺得這個愣頭青的過錯多一些。
“我說,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聶樹文在知道這個事情之后真的是絲毫沒有表示震驚,也沒有開心,也沒有不開心。
當然,更沒有像陳閔之一樣,知道自己前女友給自己戴綠帽子之前,還一副我看上的女孩還真是招人喜歡的嘚瑟樣子。
有些人真的是憨到深處不自知來著。
聶樹文的回答就是,“哦。”
然后就沒有了。
雖然聶樹文表現不明顯,但是陳閔之又不是傻子,他家里一堆的心理學和精神病醫生,可能就是從基因里就懂得怎么和人打交道,一打眼就能知道對方的情緒,所以他才能開掛式的交到不少朋友。
聶樹文就是比正常人難懂了一些,但是并不代表這看不懂。
聶樹文就是生氣了。
而且很生氣。
但是聶樹文還要裝,裝大度。
聶樹文自然也不是傻子,他總不能上去就跟愣頭青約在校門口見。那樣子是小孩子過家家,孫小艾那樣慕強的人,自然也會覺得這行為很lo。
所以聶樹文改了策略了。
實驗室他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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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艾是在一個星期之后感覺有些不對頭。
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對,就是感覺不對。
就像你出門沒帶鑰匙,但是你當時沒有反應出來到底缺點什么,等走了幾步,或者回來的時候,才發現鑰匙沒帶。
但是關門的時候分明就是不記得的,只能感覺到好像缺點什么。
陳閔之這時候就得提醒她啊,“你最近見聶樹文了嗎?”
吃飯的時候陳閔之就這么提了一句,還嘴里嘟噥了幾句,就跟無意一樣的。
聶樹文有時候也覺得這里邊最能裝的,就是陳閔之了。裝孫子,還裝大爺,有時候還裝憨厚,就一猴精。
孫小艾想起來了,哦,就是缺了和聶樹文打招呼這個環節。
“沒啊,怎么了?”孫小艾覺得自己也挺能裝的。
陳閔之哦了一聲,偏不往下說了。“哦。”
孫小艾本來豎起耳朵想聽什么的。但是陳閔之平時話那么多,怎么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是個啞巴了?還糊了層漿糊那種。哦?是幾個意思?這不是聶樹文的調調嗎?
說話還帶傳染的嗎?
孫小艾喝了一碗湯。
覺得什么東西梗在喉嚨管子里,順不下去。
陳閔之也快憋不住了,快問我,快問我,快問我。
“聶樹文。他,不是和你走的很近?”
陳閔之覺得這是個誤會,那是在沒有遇到孫小艾之前,現在聶樹文都快不知道陳閔之姓什么了。
“啊,我最近也好久沒見他了。所以問一問。”陳閔之睜眼說瞎話。
聶樹文昨晚上還在他宿舍里睡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