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雙筒和單筒獵槍,老式的火槍卻在民間得以留存,人們用這些火槍打兔子野雞,打飛鳥,在那個時候,法規不那么嚴密,人們也沒有多少保護環境的意識。
閔元啟經常隨爺爺在半夜到黎明時分去打野雞和野鴨,那支老滑膛估計是清末民初時仿制的英式燧發槍,保養的相當好,應該可以用紙包定裝子彈,但農村打野物講究的是范圍殺傷,所以都是打的霰彈,也就是一顆顆的小鋼珠子彈,塞緊火藥和子彈后扣動扳機就可以擊發。那龍頭打擊簧片,彈出大片火星落入火門,接著護木一震,火光從銃管噴濺而出,大片的子彈在五十步之內對小型獵物進行范圍殺傷。
每次半夜出門,到天亮回家時,閔元啟的脖子上總是掛著成串的鴨子和野雞,當然也少不了野兔。
閔元啟也見爺爺用磨出來的子彈打狍子等大獵物,但那把老滑膛的精度太差,打的遠倒是遠,百步之外打中的樹木子彈還能深入樹干,打的木屑橫飛,但超過五十步,再好的獵人也不能保證自己能準確的命中獵物。
當時閔元啟很不喜歡那桿老槍,他喜歡的是年輕人拿的雙筒或單筒獵槍,當時的他一直夢想自己能有一柄好槍,哪怕是一柄汽槍也行。
可惜這槍夢很快便醒了,一則是家庭變故,二來便是國家厲行禁槍,男人們的玩槍夢在那時起便破滅了。
到手持這柄大明制造最精良的火器時,閔元啟的內心充滿無奈之感。
射擊精度不超過三十步,超過這個距離就不要想著準確率了。
威力尚可,五十步左右能將厚實的木制靶打的破碎不堪,就是說在這個距離上,就算是披鐵甲也不能保障不受重傷或被射死,超過五十步到百步,仍然能在木板上打出或深或淺的印痕,說明在百步左右,無甲的目標仍有可能被命中擊傷甚至擊中要害而死。
超過一百五十步,子彈基本上就不會對物體造成什么損害,幾乎是完全無用了。
在這個時代的弓也是大小不一,威力也并不相同。象小梢弓的有效殺傷和精準射擊不超過五十步,開元弓也不會超過七十步,超過這個距離便只是碰運氣。清弓要強不少,有效殺傷和精準射擊可以達到七十步到百步左右,超過這個距離也就只能是拋射,用齊射拋射之法來進行范圍殺傷。
有的獵弓只有十幾步的精準射擊和有效殺傷,遇到大獵物得射滿獵物全身才能射殺。
不管對手中的鳥銃怎么不滿意,閔元啟知道自己手持的還是這個時代的利器,七斤重的火銃,長三尺三,火藥四錢,彈三錢,一個普通的旗軍訓練三天就能完成整套射擊的流程,如果要持續的快速的打放,最多半個月左右就會使用的相當熟練。如果要講精準度,那么可能要兩個月到三個月時間便足夠了。
一個旗軍從未接觸過鳥銃,從粗淺的打放到可以到戰場上列陣殺敵,三個月時間便足夠了。
而一個精銳的弓手,如果想做到十發五中,最少得三年的艱苦訓練。要在戰場上精準射擊,甚至在馬上左右馳射,輕箭和重箭使用自如,最少得十年以上的苦功。
這一方面,游牧民族和漁獵民族有著天生的優勢,雖然現在的北虜已經衰弱不堪淪為女真人的附庸和幫兇,但并不是蒙古人忘了騎射,而是和大明二百多年的戰爭他們耗光了勇力,缺乏鐵器和戰爭儲備,加上分裂和內亂,還有喇嘛教的流傳,這幫窮兇極惡之徒只有在餓瘋了的時候才南下搶掠,平時已經沒有南下攻打漢土的雄心壯志了。
女真人不同,他們崛起在白山黑水之間,更艱苦惡劣的環境使他們更加堅韌,和大明的貿易使他們半漁獵半農耕,長期和遼東明軍打交道使他們學會了明軍的陣列戰法,學會了打造兵器和鎧甲,當他們在結束內部分裂凝為整體時戰斗力便急劇上升,而同時期的遼東明軍因為神宗長期的怠政和援朝之戰衰弱了,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