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對閔元直的話,各人都是微微點頭,騎兵之威各人都看的到,如果說要構成一個做戰序列完整的千總部,不一定要和戚繼光或北方邊軍的一個千總去學,不必墨守成規。而且千總的構成也并非完全一致,有的千總部是一千一百到三百人左右,有的大家族出身的千總,光家丁可能就有二三百人,而有的千總部,連家丁帶營兵不過三四百人,所以倒真的不一定要恪守原本的營制。
就是閔元啟也感覺頗有道理,如果按閔元直的建言,騎兵達到三百六十到四百人之間,加上八個總一千多人的步兵,另外還有傳令旗隊,直屬近衛旗隊或近衛總,還有鎮撫旗隊和輜重總,一個千總部的人數可能是一千六百到一千八百人左右,差不多也夠格進行獨立的方面交戰任務了。
如果按閔元啟的構想,將來遲早要鑄炮,加上一個千總隊炮隊,六門到八門甚至十門小型火炮,一個千總部兩千余人,一個營三個千總部加直屬人員是七千到八千人左右,這種營制閔元啟感覺更加合理。
一個總兵麾下直屬才兩三千人,而且大多數是缺乏訓練,糧餉不足,器械不精,不要說鎧甲兵器盾牌弓矢等物,就算是軍袍都破爛不堪的營兵炮灰。就算總兵副將級別家丁人數頗多,但也只能進行小規模的交戰,靠著騎兵家丁的勇武來執行交戰。
小規模的戰事還好,幾個將領的家丁一合,幾千上萬人的流寇未必是對手。對那些已經信奉黃教和紅教,長期缺鐵器沒有銳兵和重甲的北虜,大明的九邊打的也算不錯,最少勉強是保持著邊境線的平穩。
被騷擾是不可避免的,畢竟北虜還有騎兵的優勢。
就是察哈爾的末代大汗林丹汗,其被幾千女真騎兵攆的滿草原逃竄時,聚集幾萬牧民組成的騎兵一樣能叫明軍狼狽不堪,大同和榆林一帶被林丹汗殘部騷擾襲擊,明軍根本無力抵御。
從以上的情況來看,閔元直的看法和見解相當正確。
厚集重兵,重營兵,輕家丁,另外一定要配給相當數量的騎兵,這樣才能與游牧和田獵民族的軍隊相抗衡。
當然閔元直肯定沒有想那么多和深遠,他只是從今天的戰事實際出發,事實上這就總結的相當不錯了。
“元直說的很是。”閔元忠皺眉道“只是咱們練這二十騎兵已經搜羅了附近幾個百戶擅長騎馬的人,連騎騾子的都沒有放過。咱們再去哪里,找幾百號能騎馬的?”
閔元直腰背挺直,目光炯炯的道“元忠哥說的是,但事情肯定是要有難處,若是有了難處便放棄,那么眼前咱們哪得這么大的局面?我還在讀書,元啟哥和韓總旗應該輪換北上行漕,各位要么在漕船上,要么這春荒時節是去附近集鎮,所城,縣城去扛活攬工去了。各家都過的苦不堪言……”
各人臉上的神色都變得難看起來,閔元直說的是事實,但事實聽了也是叫眾人心生不滿。
“我的意思就是……”閔元直毫無顧忌,根本不在意他人的臉色,這時人們才有所感悟,這小子不是因為自己千戶之子的身份對眾人進行肆無忌憚的嘲諷,而是就事論事。
“咱們不能墨守成規,現在各位身份都是百總,副百總,未來就是百戶,試百戶,總旗,甚至將來我們大人升上去,大伙還有可能位至副千戶,千戶,咱們能得到這些,還不是大人迎難而上拼殺出來的?有困難,想辦法解決便是了!”
閔元啟聽著都笑出來,眼前的元直就人如其名,銳氣十足, 剛猛直接。
不過其說的也是有理,當下閔元啟笑著道“元直說的很是,只要大宗旨是對的,就得往著這上頭努力,困難一步一步解決便是。淮安朱家,我已經托了他們大批的購買戰馬。就算買不到上萬匹,買個千多匹,夠咱們組建幾個騎兵總,這怕是還能做的到。另外南京和湖廣那邊,戰馬其實也不少,只要銀子給的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