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頭角,到其后云梯關蒸蒸日上,更是有擊敗來犯匪盜,斬首千級和閔元啟被朝廷賜封為三品武職的大事。
到閔元啟成為游擊將軍后,王鳴遠的心態(tài)才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就以為是一幫窮軍戶瞎折騰,自己前途還在科舉之上的王鳴遠,算是徹底醒悟過來。
更大的打擊來自京城的陷落,皇上成了大行皇帝,然后就是亂哄哄的鬧劇,新皇帝居然是福王,這已經(jīng)叫正經(jīng)讀書人難以接受,更難接受的就是福王居然是一群軍鎮(zhèn)擁立,那些跋扈的武將哪里將祖宗成法和文臣們看在眼里?
這種心態(tài)其實在很多讀書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影響,弘光的所謂得位不正,缺乏擁立的基礎,不光是東林黨揪著舊事不放和利益權勢斗爭,其實在很多普通讀書人的心里,福王也確實是缺乏被擁立的熱誠,待人們發(fā)覺弘光是武將們擁立之后,這種不滿的心理便是越發(fā)強烈。
這也使弘光朝在短短一年間不僅沒有牢固確立統(tǒng)治,反而傳出了諸如蛤蟆天子之類的丑聞。
一方面是東林黨有意推動,另一方面是弘光帝本身形象不佳,還有的就是讀書人因為福王奪嫡等事,加上武將擁立,都是認為弘光帝得位不正。
這就是先天不足,弘光帝即位第二年,不光沒坐穩(wěn),反而叫左良玉以清君側名義率軍逼向南京,這就是先天不足的壞處。
當然,這其中還是以東林黨推波助瀾為主。
如果說崇禎年間很多壞事是文官集團一起做的,皇帝是很多錯誤的直接責任人。
南明的壞事,一半怪武將跋扈不聽令,各有算盤,沒有絲毫大意,南明四鎮(zhèn)太爛,南宋的中興四將最爛的劉光世和張俊都比劉良佐劉澤清有節(jié)操的多。
另一半的責任就落在東林頭上,擁立不成就輿論攻擊,動搖弘光帝的統(tǒng)治基礎,更是借著南來太子案興風作浪,推動左良玉發(fā)動內戰(zhàn)。
又在內閣六部發(fā)動多次政爭,南明一年多時間,在防御和內政上幾乎沒有任何進展和用心思的地方,東林和馬士英等文官,劉澤清等武將,劉孔昭等勛貴,韓贊周等太監(jiān),甚至包括弘光帝本人,心思全是用在修宮室,對北和談,還有內爭之上了。
王鳴遠認清事實后,便是不覺得自己秀才身份算什么了不起了。
京師都陷落了,不要說鄉(xiāng)試,連會試都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恢復,沒有科舉,秀才又算什么了不起的功名?
此人畢竟是聰明人,否則也不會從縣試,府試,院試三次考試中都能殺出一條血路來。
不要以為秀才是好中的,縣試幾百人中取三十,府試就是各縣的精英,院試就是各府精英薈萃,三次考試都要在及格線以上,稍有不慎,文章不過關,身體出現(xiàn)問題,或是墨跡污卷,又或是忘了忌諱缺筆,不要說文章要一等,就算細節(jié)稍有不慎,功名也會不翼而飛。
考到五六十歲的老童生比比皆是,過了縣試才夠格說是讀書人,被認可為童生,被稱為小友。
很多讀了多年私塾的書生,終其一生連縣試也過不去。
成了秀才,才有資格當就館當老師,加上身丁免役等優(yōu)待,相較平民百姓的日子是好過的多。
能在這條路廝殺出來的,可能是有僥幸者,但多半還是聰慧過人。
王鳴遠一認真,其能力在諸多吏員之中很快顯現(xiàn)出來。
辦事快,記憶力強,對典章制度相當熟悉,領悟能力也極佳。
兩月不到,其已經(jīng)是工商司下負責路橋修筑的司吏,地位和諸聞已經(jīng)相差不多。
一切都順遂之時,卻又出了劉澤清派出大軍前來云梯關之事,王鳴遠心中好不氣悶。
也正因為這一段時間的經(jīng)歷,才使得王鳴遠有些猶豫。
只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