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丁兄走了。但現在卻是不同,恕難從命了。”
丁汝器神色難看之至,看了看關磊,說道:“關兄也是一樣的選擇嗎?”
“是和王兄一樣?!标P磊笑道:“其實王兄不說,我也知道他不會走的。丁兄未身處其中,不知道云梯關這里潛力有多大,將來閔大人不光是你想的什么最多到參將,副將,也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總兵。亂世之中,強藩出現是必然之事,甚至會如唐末,五代那樣,出現割據百年的藩鎮世家,甚至是稱王稱侯。當然,我們是不希望閔大人如此,但其扶搖直上,以數萬強兵博一個公侯位置也是有極大可能。到時候我等有參贊襄助之功,未必就要有功名才能當官。而且這亂世之中,依附強者羽翼之下并不丟人,老實說,丁兄,你到海州我倒是替你擔心,誰知道海州那樣缺乏武備的地方,什么時候被亂兵或流寇攻克,到時候就是險之又險,無可依附,也無處藏身的局面了。不如跟我們留在這里,如何?”
丁汝器是無論如何不會被說動,當下也就是冷笑不已,顯然是不認同關磊的說法。
王鳴遠已經很不耐煩了,當下做了個手式,說道:“丁兄還是自便吧,我一會要去觀看各村落間的道路是不是都被長壕切斷,各百戶人員壯丁是否動員完畢,這是我爹的差事,大家都忙的很。現在鹽池,工坊,工地,窯廠,農田,到處都是忙碌,我等實在沒有功夫在這里耽擱了。丁兄也不必害怕長久不得見面,戰事過后,我們會修往海州的道路,到時候本人可能會北上至海州,到時候請丁兄共謀一醉?!?
話說至此,實在也是沒有什么可說的,丁汝器冷笑一聲,告辭而去。
看著其背影,王鳴遠轉向一直含笑看著眼前一幕的父親,躬身道:“父親,不必等你回答了,兒子已經有了答案?!?
“你這樣有進益,我心里甚是安慰?!蓖跞婺樕蠞M是欣慰之色,沉聲道:“我適才一直未出聲,等你和關賢侄與丁賢侄分說,現在看來,叫你出來歷練是對的。你以前身上的莫名驕氣已經消失,也算可以低頭看看腳下的眾生。就算將來還有科舉,實務歷練也是要緊的,我記得聽人說起過,天啟朝的孫大學士,為秀才時曾經出門歷練,為舉人時更到邊關歷練多年,人到中年才去會試,一試便是入翰林,入翰林后又事事做的比旁人老練純熟,沒幾年就挑為帝師,又沒幾年就成了殿閣大學士。可見,只要有真本事在身上,只會有益,不會有害?!?
王鳴遠靜靜聽著,關磊也是一臉受教的表情。
若在此前,王三益這些老成世故的話,卻是進不得這些滿身傲氣,只覺天下道理盡在書中的青年士子的耳朵。
“好了,我也要去沿途布置警備,這一次是和高存誠那貨合作,那貨卻不是好相與的,訓練新軍將自己臉曬黑了,心也歷練狠了,完全不顧我這老前輩的臉面。要是警備司動員起來有什么疏漏,這廝是斷然不會給我半分面子的?!?
王鳴遠先是答應,接著便是顯露猶豫之色,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你有話就直說?!蓖跞嫘αR道:“不是說了老夫尚有公事在身,不能耽擱。你沒看到你李叔,現在這時候每天還帶著幾百人到處挖渠控水,也還好前一陣子動員了幾千人力,把水利初步弄完了,各處現在就是不停的開渠放水就好,若不然的話,他定然是怨氣滿腹了?!?
李國鼎現在就是云梯關里的一個異類,整個云梯關都處于警備和動員之中,所有人要么跑了,要么就是在備戰,只有李國鼎每天領著百來十人,都是精壯的漢子,因為通農事和水利兩樣,被李國鼎每天抓差,連防御工事的差役都是不加理會。
李國鼎有閔元啟支持,卻是對旁人的反對根本不以為意,閔元啟知道農事是根本,現在不要緊將來也是極為要緊之事。
云梯關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