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北鎮(zhèn),并且打算北伐河南山東,對南明小朝廷來說,高杰部越壯大,實力越強,北方就越是安。
另外就是令總兵黃蜚南下守京口,將劉肇基,李棲鳳等小軍鎮(zhèn)總兵調(diào)到揚州一帶守備。
雖然未成內(nèi)外八鎮(zhèn)之勢,到崇禎十七年夏之時,史可法出鎮(zhèn)之后,大體上是把外圍守備給梳是了一遍。
相對在南京的各種不適和政爭,史可法在地方上雖然沒有在內(nèi)閣為首輔那般位高權重,不過也是省了很多煩心事。
光是不被高弘圖和姜曰廣等人每日拉扯煩難,史可法就覺得自己出鎮(zhèn)地方是件大好事。
當然,此時此刻的史可法還不知道,高杰在不久之后被刺身亡,北伐大業(yè)中斷,然后高部的驕兵悍將各自為鎮(zhèn),史可法北上調(diào)停無果,待清軍一至,高部大半投降,令人覺得可惜可嘆。
另外一事,便是史可法的那些豬隊友所為了
史可法雖然能力有限,但最少在出鎮(zhèn)揚州和清軍南下之前,也算是在地方上殫精竭慮,并且做了很多實事。
如果不是有意外發(fā)生,歷史的走向可能會有所改變,但有的時候再多的部署和再多的心思也抵不過意外的發(fā)生,就如眼前這件事一樣,劉澤清明明奉命駐守淮安府,卻貪圖鹽場之利擅自去攻打云梯關,光是這一件事,就足以令得史可法撓頭了。
看著眼前一臉不甘之色的周亮工,史可法頗為無奈的道:“鎮(zhèn)將桀驁不馴,學生只能曉瑜大義,寫私信勸東寧伯收兵。”
若書信被置之不理又如何?
要知道黃得功和高杰剛打起來時,史可法本人差點被這兩個悍將給扣押。
后來是打交道多了,史可法到底名高望重,兩個悍將不得不給面子,而且高杰還由此北上準備北伐,也算是個異數(shù)。
但更大的可能是劉澤清根本置之不理。
周亮工不好出口,怕場面過于尷尬,只是拱了拱手,問道:“那云梯關那邊的閔元啟又如何?其剛剛上任,可是沒有半點錯失之處。”
“只能令其暫避一時吧。”史可法捏捏眉心,頗為苦惱的道:“東寧伯鎮(zhèn)守淮安,鹽利歸于其掌握也在情理之中。閔游擊不肯讓利,又興軍與鎮(zhèn)將相爭,以學生之見也算是有違國法制度”
周亮工淡淡的道:“就是學生也不知道,以鎮(zhèn)將擅攻游擊,這是大明何時就有的國法制度。”
史可法臉上發(fā)燒,略覺尷尬,半響后才沉懇言道:“周大人,學生知道言語不能令人服氣,然而此時正是本朝多事之時,風雨之秋,各人當和衷共濟,以大局為重。說到底閔游擊不過一營兵,雖然學生也看好他,也欲扶持其為一鎮(zhèn)之將,但此時既然其與東寧伯刀兵相向,學生一則是怕其不是對手,傷損過重。二來也是想為了大局,消彌淮安府的內(nèi)爭,所以才有此議,還望周大人體諒一二”
以史可法的地位實權之尊,對周亮工一個區(qū)區(qū)淮揚道說這樣的話,也算是極為誠懇的推心置腹之舉了。
不管怎樣,眼前這位閣部大人也算是極有人格魅力,而且確實是一心在為朝廷著想。
周亮工沉吟片刻,說道:“那將閔元啟所部調(diào)至泰州駐守如何?”
“還是放在鹽城吧。”史可法笑道:“揚泰一體,這里已經(jīng)有好幾位總兵官駐守,糧餉接濟已經(jīng)極為困難,各鎮(zhèn)每天都在向朝廷要糧餉,還要請周大人再體諒一二。”
鹽城在此時只是一縣,只是灶戶多,但鹽利多半歸于在淮安和揚州泰州的鹽商,本地是沒有多少富戶,地方上的油水相對有限。
不過在史可法看來,閔元啟一部幾千人,又被劉澤清派大軍攻打,怕是他調(diào)停成功時也剩下不了多少人。
駐在鹽城縣算是周亮工的直屬標營,糧餉上朝廷不會貼補太多,主要還是從鹽城縣一地自籌。
雖然和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