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云瑾抱著風清漪腳尖點在劍柄上,卸去了部分方才急速下降的力道,而后輕盈落在樹枝上,整條樹枝輕顫了一下,而后將他二人穩穩托住。
風清漪長長松了一口氣,自己終究不用強行沖破禁錮,使出仙術,這場賭局還未結束……而且,就眼下的情況來看,自己的贏面似乎很大,她側頭看向項云瑾,“如今可以說了吧?你為何會在這個時辰出現在這里?”
“你既然找了人跟蹤我,那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可沒有找人跟蹤你,我那頂多算是多方打探你的行蹤。”不知道他的行蹤,怎么跟他偶遇?怎么接近他?怎么能贏這場賭局啊。
“所以,對于一個多方打探我行蹤的鬼鬼祟祟之人,我派人盯著她,應該也無可厚非吧。”
這些日子以來,項云瑾一直在派人暗中盯著風清漪,當那個道士進到她房間的時候,正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著,并且將消息告知給項云瑾,正因為如此,項云瑾才會出現在這里。
危機暫時解除,風清漪的心情格外地好,笑著對項云瑾道“看來睿王殿下你對我關心得很啊,這么高的山崖,你竟愿舍身救我。”
就算他武功再怎么高,從這么高的山崖跳下來,也是生死難料的,可他卻為了救自己這樣做了,那是不是意味著……
心頭跳得飛快,詢問的話脫口而出“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項云瑾并不答,而是沉默地盯著她,他背對著月光,黑暗中,風清漪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更看不到他那雙漆黑的眼睛里藏著怎樣的情緒。
而風清漪正在心里暗自琢磨著,他的這種沉默意味著什么。
正在兩廂沉默之時,忽聽得頭頂上有動靜傳來,有人喊道“王爺?您在哪兒?”
這一聲呼喊打破了沉默,項云瑾仰頭沖著上頭道“在這兒!”
定是項云瑾的手下前來相救了。
來的人速度很快,腰間拴著繩子,一雙借著山壁的力,一輕功快速下落,很快就來到了風清漪和項云瑾的身邊。
“王爺。”
“你先帶欒小姐上去。”
“是。”
他的屬下對他的命令沒有絲毫猶豫,接過風清漪,微扯了下系在腰間的麻繩,上頭的人會意,立刻將繩子收緊,他再次使出輕功,如壁上飛燕一般,帶著風清漪躍上山崖。
風清漪上去之后,就瞧見那道士已經被項云瑾的手下給綁起來了,用的正是他方才把自己把自己給綁起來的繩子。
將風清漪帶上來之后,那侍衛又縱身下去了一趟,這才把項云瑾也帶了上來。
只見他走向那被綁著的道士,正要開口,又有一幫人朝這里趕了過來。
風清漪循著動靜傳來的風向去看,那群人很快就近在眼前。原來是飛云觀的弟子。
為首的正是秦胥陽。
“見過王爺。”
項云瑾低頭將自己的長劍收入劍鞘之中,口中帶著涼意地開口“觀主來得真及時,再來早一點就可以看到你飛云觀弟子逼人跳崖的景象了呢。”
秦胥陽面上略有難堪,“齊師弟為師父報仇心切,以至于做出這種出格之事,是我這個做師兄的管教不嚴,還請王爺責罰。”
等他趕到欒府的時候,欒小姐房間的窗戶大開,里面已經不見了欒小姐人影,他就知道事情壞了,肯定是齊師弟把欒小姐給擄走了。一時卻又不知道齊師弟把欒小姐給擄到哪里去了。
他想來想去,也覺得師父的墓地是最有可能的地方,幸好自己沒估量錯,他果然在這里。不過……睿王殿下怎么也會在這里?聽他話里的意思,方才欒小姐被齊師弟逼著跳崖了?
“各人做事各人擔。你的這位師弟將人綁走,做殺人之事,本王必須將他帶回刑部審問,觀主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