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漪取下溫在小火爐上的酒,給項云瑾倒了一杯,“我還能不信你嗎?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就知道你肯定是不知情的。只是……眼下事情鬧大了,聘禮都已經下了,你要怎么辦?”
如今傳得整個京城都知曉了,只怕不好收場。
“我已經派人去將軍府將聘禮搬出來送回給我母妃了。”
風清漪的手指輕輕撫過手里的酒杯,“這樣做,對你這個攝政王的名聲恐怕……”
她知道他在朝中不易,攝政王不是那么好做的,幼帝尚不能親政,整個大澤都是他在做主,難免有人不甘、嫉妒,就躲在暗處等著他出錯呢。而這位吳小姐又是出身功勛武將之家,只怕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以攻擊他的機會。
風清漪的擔心熨帖了項云瑾的一顆心,方才一路攜裹而來的怒意也盡數消散了,“僅憑著這件事他們還扳不倒我。”
項云瑾擱下酒杯,朝風清漪伸出手,示意她到自己的懷里來。
深秋的夜涼意沉沉,風清漪依偎著項云瑾的懷中,那涼意便被盡數驅散了。
項云瑾輕吻她的發,柔聲道“等今上親政之后,我們就離開京城,到處云游去好不好?”
“好啊,到那時我可以給你做向導。”風清漪抬眸看著項云瑾,打趣道“我們的睿王殿下長這么大,都沒怎么出過京城呢,著實可憐。”
自己算是將這人世間看遍了,不過若是陪他一起的話,或許會有另外一番滋味也說不定。
翌日,人們還沒從昨天慶王妃上將軍府下聘的消息里回過神來呢。
卻又見睿王殿下親自帶著聘禮去珍饈齋下了聘,足足上百抬的聘禮,一字長龍排開,從頭看到尾要看許久才能看完。
這般聲勢浩大,要向不知道也難。
有人奇怪道“怎么回事兒?昨天慶王府不是剛去將軍府替睿王下了聘,要娶那吳家小姐嗎?怎么今日睿王又去給珍饈齋的風姑娘下聘了?這一下聘兩女,難不成是一妻一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