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陽對著前世告別的時候,暗衛李侍單手騎著馬,另一只手抓著另一匹馬的韁繩,緩緩在小院的門前停下。
太醫孫正弘眼見已經到了地方,深吸一口氣,對著李侍說道“我說這位公子到底是誰,還值得你闖皇宮把老夫叫來?”。
李侍沒有回他的話,一雙眼睛盯著他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孫正弘下馬,然后朝院內走去。
孫正弘翻身下馬,嘴里還念念有詞“老夫左右也是個太醫院院正,不是什么人都能隨時叫我來看的,雖說我不知道院內人是誰,但由老夫以前的接觸來看,這人身份可了不得,老夫先說好,我要是治不好您也不能對我喊打喊殺的,還有,回去的時候你最好給老夫準備一輛馬車,不然我要是不高興的話。”
孫正弘越說越來勁,仿佛剛剛在李侍手中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侍回身噌的一聲從腰后拔出一把匕首,盯著孫正弘。
孫正弘看到這一幕趕忙住嘴,摸了摸自己精心打理的短須,隨即低聲道“不知公子所犯何種病癥,近日有什么表現?”一本正經的樣子,仿佛剛剛的話自己沒有說過一樣。
李侍面巾下的嘴角抽了抽,用一副中性的嗓音回到“我不知道少爺什么病,今天突然暈了過去,之前也沒有異常”。
孫正弘聽到了便回到“那就快去,快走幾步,有的人可能就差這幾步的時間就來不及了,前些日子我給一人看病,就是晚去了一會這個人啊就沒氣了,不知道你們少爺會不會堅持不到我到”。
“嗆”剛放回去的匕首又被拔了出來,這次直接放在了孫正弘脖子上,李侍清冷的聲音傳來“你一定死在少爺之前”。
孫正弘被被突然架在脖子上的匕首嚇了一跳,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嘴里卻急忙應道“老夫定然保證你家公子無礙,就算你家公子死了我也一定給他救回來,你放心,我的師傅可是孫思邈,絕世神醫孫思邈道長,我這個姓氏還是他老人家給的呢,老夫用人頭保證你家公子的安危”。
聽了這話李侍才把匕首收回來,突然好像想起來什么,對著孫成紅道“這事不要告訴少爺,不然你也要死在他前面”。
孫正弘嘴角一抽,心說你這個殺才也有怕的時候,咱走著瞧吧,遲早有一天你會得病,等你落我手里的。
心里這么想,嘴里卻麻溜回著“一定一定,老夫就是個醫生,不像那些個長舌婦,我一定保密的”。
李侍收回匕首“走吧,切要仔細看看”。
這時笑兒剛好燉好了雞湯,正要回屋看看少爺恢復的怎么樣,迎面便看見李侍帶著孫正弘過來,笑兒是見過孫正弘的,便急著給孫正弘打招呼“孫叔叔,我家少爺讀書讀的暈過去了,您能不能告訴他,不要讀書了,嚇唬嚇唬少爺也行”。
被笑兒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盯著,還請求自己幫忙,雖然是個不靠譜的忙,孫正弘還是生出了一種對孫輩的寵溺。
“好好好,笑兒姑娘你家公子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孫正弘還要說什么,卻被李侍一把拉走。
笑兒見狀趕忙跟著過去。
三人前后腳,李侍推開屋門,只見李承陽站在銅鏡前,一邊笑著一邊流淚,嘴里還念念有詞的念叨著什么。
李侍感覺自己看錯了,隨后把門關上,再一次把門打開。
這次他們的少爺扭過頭來,還來不及擦干淚水的臉龐浮現出一抹糾結。
孫正弘感覺自己的醫術即將迎來有史以來最大的挑戰,眼前這個又哭又笑的少年讓他一頭霧水,在他學的醫術中沒有任何關于此類病癥的前提,到是孫正弘記得,曾經在哪里一本名不見經傳的書上看見過此類疾病,書上稱這種疾病為“腦殘”。
“腦殘”者病因出現在人的頭部,之前孫正弘還想笑兒是不是因為年紀小不懂事才會說眼前這個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