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邊天都開始亮起來,書房中的眾人才初步商定了報表的規(guī)范,李承陽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了,整個人蜷縮成一團,也不知道是誰還給他蓋了一塊薄被,流著口水睡的正香。
李世民帶著人去上早朝去了,早朝大部分都是長安內(nèi)的主官,還有定期從外地回來之官的人,早朝一開始,李世民站在龍椅下就定下了今日早朝的基調(diào)。
報表被侍從一一傳給各部官員,剛剛還拿著報表爭論不休的眾人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都像是第一次看到的樣子,一個個的演技,只能說大唐欠他們一座小金人。
世家們作為貪瀆的主力,自然不能容許這種報表傳遞開來,一時間紛紛有不少世家的代言人站出來試圖阻擋,但在朝堂之中,尤其是在早朝的這批人里,世家的力量卻顯得有些弱了,不知道是不是李淵也在刻意防范著什么,世家眾人鮮有身居高位的。
世家代言人抬出來的古制不可廢被房玄齡辯回,有人開始倚老賣老準備和稀泥,老程站出來拉著老頭就要和人家單挑,世家被秦王一系吃的死死的。
報表的事情就算是通過了,至于下面怎么施行,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便是如何把報表的事用在查賬上。
李世民君臣們志得意滿的出了東宮,李世民特意把一干心腹送了出來,這才返回了書房,準備開始處理政務(wù)。
一踏進書房,便見到李承陽仍然蜷縮在一起睡著,李世民輕輕的笑了笑,慈愛的盯著李承陽看了好一會,這才準備開始翻開新送上來的奏折。
突然,余光掃到了李承陽的第一張報表,耳邊響起孔穎達的話,想了想,他決定再試一試李承陽。
孔穎達作為孔子的后代,政務(wù)等能力上或許有些不足,但是堂堂一代文學(xué)宗師,秦王府十八學(xué)士中也有他一席之地,這樣的人在學(xué)術(shù)方面輕易是不會看錯的,之前孔穎達口口聲聲說李承陽的幾個符號是自成一脈,那必然是有他的判斷。
找出剛剛帶回來的幾頁報表,按照上面的1、2、3數(shù)字一模一樣的照抄了一遍,拿到李承陽面前,輕輕推了推李承陽。
李承陽睡的也不死,畢竟不是自己的床,被李世民輕輕一推就醒了過來,昨夜他堅持到了差不多凌晨,換成現(xiàn)在的時間就是晚上四點多,這才迷迷糊糊睡過去,李世民下朝也不過八九點鐘,并不是每天都有那么多大事要拿出來商議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到面前一張大紙,上面還寫著幾個數(shù)字,一旁悠悠的傳來一句:“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知道啊,一二三唄,誰啊,拿個破字在我這比劃”剛剛脫離睡夢的李承陽下意識的回到,說完這句話才猛地一怔,壞了,露餡了。
李世民漏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你昨晚不是還說這是你隨手所做的記號嗎,現(xiàn)在你都給你做的每一個記號留下名字了?”。
幽怨的看了看得意的李世民,堂堂天可汗怎么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好不容易得來的清閑時光眼看著就要離他而去,苦兮兮的回到:“爹,是我不對,我就想偷個懶而已,我認錯,不過誰交的您這樣的損招,這也太陰險了”。
“這是你大伯我大哥在我小時候?qū)ξ矣玫摹崩钍烂竦靡獾揭话?,臉色就灰暗了下去,他又開始懷念李建成了。
感覺到了李世民的不對勁,也不知道說些什么,說實話看著李世民一臉憂傷,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相處了這么長的時間,對李世民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事情都過去了那么久,他一個小輩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
“爹,你別傷心了,大不了我把這個方法貢獻出來,這玩意好學(xué),但是不容易精通,不過學(xué)一些就足以應(yīng)付絕大多數(shù)的事物了,要不您先試試?”岔開話題,省的李世民一直走不出來。
李世民收了心思,調(diào)整一下心態(tài),這才讓李承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