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李承陽所料,第二天天還沒亮李世民就差人來讓他去上朝,不情不愿的讓笑兒把那套太子冕服拿出來,閉著眼睛胡亂的套上,拿起毛巾草草在臉上劃拉幾下就當是洗了臉,就這么著就想往外走。
還是笑兒實在看不下去了,把他拽回來,認認真真的給他擦洗了一通,隨后又給梳了頭發(fā),扶著李承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滿意的一拍手:“好了,少爺就該有少爺?shù)臉幼樱S久不上朝一回,好不容易這次去了,怎么能是那個模樣”。
李承陽雙手捏著笑兒的小臉:“你以為少爺樂意呢,多睡會不好嗎,還不是那個王肖鬧得,嗨,什么時候我才能天天睡到自然醒呢”。
笑兒也不作聲,笑瞇瞇的從桌上端上來一碗豆腐腦,搭配上酒樓最新做出來的油條,強行塞到李承陽手上:“吃了再去”。
顛了顛手上的油條,苦著臉:“都跟他們說了,這東西我只是偶然想到的,做不得真,怎么還非把這東西弄出來了,沒有酵母,這東西那就是一根面棒子,咬都咬不動”。
“可是殿下,這個東西現(xiàn)在在酒樓里賣的可好了,每桌人都會點幾根,看那樣子,吃的頗為香甜”,笑兒咬了一口油條,吧唧吧唧嘴,滿意的笑了。
李承陽看著手上油乎乎,硬邦邦的油條,這玩意還能大受歡迎?吃著不膩嗎?
想想也是,那么油的茶都被當成了不得了的東西,這油條和油茶比起來還是差那么點意思呢。
可能是因為大唐人體內(nèi)油水少,所以才會對這樣的半成品油條感興趣吧,換成現(xiàn)代,老板不被人打成殘廢都算他命好。
艱難的啃了一根,這玩意著實抗餓,有面有油,有小臂一半大小,估么著這一根下去一天不吃也沒啥問題。
打著飽嗝跟笑兒告了個別,借著黎明的晨光,帶著幾個護衛(wèi)來到了大明宮。
在場的官員該來的都來了,四周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御史們并沒有拿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只要這群人對他沒想法,那這朝隨便上,不過是睡一覺和睡兩教的問題而已。
來到李世民的龍椅下邊自己的位置站好,低頭四處尋找著什么。
“太子殿下在找什么,也許老臣可以代勞”,沒多久,一個白胡子老頭就湊了過來,蒼老的面頰上甚至還帶著一點諂媚。
李承陽一抬頭先是一聲驚呼,好長的白胡子,那家伙直直垂到了腰間,根根都打理的特別仔細,每根上都泛著油量的光澤,肯定沒少在這上面下功夫。
順著胡須往上看去,一下子就被那雙眼睛吸引住了。
如果說李綱的眼睛讓他感覺到的是文人的剛正,還有些許的沮喪,那么眼前這老者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只狐貍。
一張老臉上被白花花的胡子覆蓋了大半,只留了一雙精光直冒的眼睛在那轉來轉去,像是在和李承陽一樣低頭找東西,但是他知道這老頭看得不是地面,而是自己。
“孤在找,這里有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不知老人家可否知道”,拱拱手,還好是在這大殿上,要是在別處,最起碼一個半跪是少不了了,這老頭,看起來都有八十了,到哪里都平白的比人大上一頭。
老頭笑瞇瞇的回了個臣子禮,隨后自我介紹到:“老夫王珪,為現(xiàn)任的御史大夫,不知殿下昨天可曾受到老夫的信件,對今天這事可否有什么想法,殿下盡管說,老臣無不從”。
“信?什么信?”李承陽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自從前些天孤在外遇刺,父皇與母后給孤加了好多的守衛(wèi),別說是信了,那可能連蒼蠅都飛不到孤的東宮,王御史若是送了信,想必被截下了,不過莫急,等確認了信件的安后用不了一天就能送到我手上”。
王珪眉頭一皺,太子遇刺是確實發(fā)生過的事,但是沒聽過這宮里還加強了戒備啊,不過太子既然這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