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陽定睛看過去,那個倒塌的營帳中已經鼓起來一個碩大的包,此時里面的人還不斷的掙扎著。
上前幾步,那畫戟的尖端在營帳上劃開一道大口子。
“謝公子相助!”
口子剛一開,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就從里面跳了出來,恭恭敬敬的給他行了個禮。
李承陽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這個狼狽至極的女人: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女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發,把自己的那張嬌媚至極的小臉努力的漏了出來,等確認李承陽都把自己的臉都看清楚了才微微開口道:
“公子,小女子是被他們這些土匪強行擄掠來的,謝過公子大恩?!?
女子說的畢恭畢敬,李承陽卻絲毫沒把這個女的當成什么正常人家的小女兒。
“你是哪里人氏?姓什么叫什么?因為什么被綁過來的?”李承陽問道。
女子再次把自己的頭發撥開,笑顏如花道:
“小女子原是太原人氏,今日本該是大喜之日,不想卻被這幫土匪們半路搶了回來,奴家沒有姓氏,只有一個小名招娣,不知公子何人,奴家當牛做馬也要好好報答報答您!”
李承陽撇撇嘴:“我是哪里人就你就不用管了,既然是被人搶過來的,現在你安了,自己找路回家嗎,這里還有不少馬匹,牽幾匹回去找個黑市賣了,夠你自己吃喝了,行了,咱們就此別過!”
出門在外的,女人和小孩這種東西能不碰就不碰,麻煩。
這個自稱招娣的女人皺了皺眉,再次不信邪的仔細打理了一下頭發。
李承陽咧了咧嘴:“行了,別整理了,一身的血腥和灰塵,怎么著?你還能把自己玩出花來?”
話音一落,招娣急忙低頭查看自己身上的情況。
果不其然,就像是李承陽說的,一身的灰塵,原本的大紅色現在基本已經成了暗紅的了,雖說沒有一身的血腥,但是也是這里一塊那里一塊的,如此想來,自己的臉上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讓對自己長相頗有自信的招娣尖叫一聲就把臉背了過去。
李承陽嘿嘿一樂,繼續去清理道路了。
“公……公子?”
李承陽剛剛把擋路的尸體都仍走,身后卻又傳來招娣的聲音。
煩躁的轉過身去:“不是讓你走了嗎,也沒想虧了你,馬不會騎就從這里人身上翻點值錢的東西拿走,從此你走你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不好嗎?”
招娣被李承陽嚇的往后退了兩步,隨后掩著面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程和薛仁貴此時趕著馬車走了過來,看到這里的情況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愣。
薛仁貴還好,剛剛跟著李承陽,他也不好說些什么。
小程就不一樣了,看著眼前的景象,哈哈大笑道:
“喲,兄弟你這是從哪找出來的小娘子,看看這哭的梨花帶雨的,那個叫什么來著?我見猶憐??!
怎么著,帶回家去?你不怕你家里那兩個祖宗吃了你?”
李承陽沒好氣的看了他兩眼:“該干嘛干嘛去,路也通了,咱們連夜走人?!?
小程也就是開個玩笑,李承陽基本是不近女色,也不見過有什么緋聞傳出來,在自身的德行這方面,李承陽基本算是所有太子中排的上名次的人了。
不花天酒地,不吃喝嫖賭,掙了那么多錢自己卻還是穿著帶著補丁的褻衣,總體來說很符合一個良好的太子形象。
如果忽略了他的惹事能力,那他的個人品行還真的就挑不出什么毛病來。
薛仁貴從馬車里探出個頭來,蒼白的臉色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的詭異。
“殿,公子!咱們現在就走嗎?”
李承陽點點頭,然后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