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潮落,用劍直刺他的咽喉,那一招是任憑大羅神仙也躲閃不及的,而你卻收住劍招,改為單掌偷襲,正中他的胸口,雖然你打敗了他,而且擊出一丈開外,而我卻看出你是有意為之,你是害怕用寶劍回擊傷了他,對不對?”
景幻雪輕輕頷首而笑,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怨恨我呢?”
景幻夢微微一笑,說道“姐姐,他怨恨不怨恨你,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記得你的。”
“這話怎么說。”景幻雪峨眉微蹙,眼中充滿了疑惑。
“當日,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你打傷,自然是顏面掃地,這等羞辱,可要比傷了他的皮肉更加難受。”景幻夢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注意到了嗎?他被杭州劍派的師兄弟扶起來的時候,看你的眼神尤其犀利,那眼光好像一把寒冰利劍,如果逮到機會,準備生生把你劈成兩半呢。”
景幻雪蹙了眉頭,吁了一口氣,隨即吟道“昨日苦雨連綿至,今朝麗日晴天赤,愁緒都隨柳絮飛,隨風化作輕煙逝。”
景幻夢瞅了一眼景幻夢,用試探的語氣輕輕地問道“姐姐,你剛剛吟的這首詩,乃是說放下歸真的意思,可你真的能夠放得下?”
“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呢?”景幻雪說出這話的時候,眼光投向遠方,忽而閃現一絲淚光。
“姐姐,你雖然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是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先想明白的好。”
景幻雪看到景幻夢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就覺得奇怪。一開始,景幻雪以為景幻夢是存心想要拿自己尋開心,可是忽而看到景幻夢表情嚴肅起來,又不像是開玩笑,于是知道妹妹可能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于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葉云天雖然相貌英俊,可你別忘了,他可是杭州劍派的掌門葉遠山的兒子。杭州劍派與蘇州劍派都在吳越,同在蘇杭,雖然兩家互為近鄰,一直以來卻因為想要成為本地的第一劍派而明爭暗斗,勢同水火,而姐姐如果對葉云天懷有私情,那爹爹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景幻雪的臉上驟然不悅,趕忙解釋說道“我只是對葉云飛有一點好感,哪像你說的,還有什么私情?”
“好感也不行啊,這私情呀,都是從好感產生的。”景幻夢說出這話的時候,原本嚴肅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絲笑容。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就開起我的玩笑來了,日后遇到如意郎君,看你還說這話不。”
景幻夢做了一個鬼臉,隨即抬了抬頭,只見陽光耀眼,于是拉著景幻雪的手撒嬌說道“姐姐,已經是中午啦,咱們去城里吃飯去吧。”
“好好好——”景幻雪一邊笑著回道,一邊眼光不經意地瞅了一眼運河的江面,她看到江面之上的有幾葉扁舟,魚貫而行,在扁舟之上,只有一個漁翁站在尾船之上,撐桿前行。忽然,那個漁翁用力撐了一下長桿,身子竟然從尾船移到了前面的一葉扁舟之上,只見他再撐了一下長桿,那身子再次移到前面的扁舟之上,如此兩次,那漁翁的身子已經移形換影到了頭船之上。這等輕功若不是親眼所見,景幻雪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正當景幻雪準備叫住妹妹一起觀看那位奇人的輕功絕技的時候,運河江面忽然升起更濃的霧氣,那個漁翁還有魚貫而行的數葉扁舟也瞬間隱匿其中。
“這——”
景幻夢回頭一看姐姐,正瞅著運河的河面出神,便笑著問道“怎么了,還在想剛剛我跟你說得話?沒事的,就算是爹爹對你大發脾氣,我也會保護你的,誰讓你是我的好姐姐呢?”
“貧嘴,走啦!”景幻雪一邊說著,一邊瞅著河面,不禁在心中暗想“剛剛那個會移形換影的奇人,究竟是誰呢?”
余杭城里的飯館極是熱鬧。景幻雪和景幻夢剛剛走進飯館,熱鬧之聲,瞬間消失。景幻夢看到那些吃飯的人的眼光都齊刷刷的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