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小仙,未經本座的允許,擅自來到這里修道,該當何罪?”
兩姐妹萬萬沒想到,這偏偏美少年剛一開口,竟然是對她們的指責,于是有些氣惱。尤其是景幻夢,更是怒不可遏,她沖著這白衣少年怒道“你這人說話真是討厭,你說這里是你的地方,怎么證明呢?”
“大膽!”那白衣少年沖著景幻夢怒道“你一個準仙,連最末等的神仙都不是,竟然跟本座如此說話,真是膽大包天?!?
景幻雪聽到這話,趕緊拉了景幻夢一把,隨即沖著那白衣少年施禮問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本盎醚﹦傄怀隹?,就有些后悔,暗想“這里又不是江湖,哪能通名報姓呢。”
那白衣少年瞅了一眼景幻雪,見她生得裊娜纖巧,行事又溫柔和平,憤怒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下來,沖著她很瀟灑地擺了一下玉簫,正色說道“本座乃是碧霞尚尊的嫡傳弟子,在仙界都叫本座玉簫上仙,本座專門負責此處,看你們的樣子,都是生面孔,相比是剛剛從三界口來到仙界如意洲的準仙,雖然說這里乃是新人修煉之地,但是你們還是要本本座說一聲的,這等禮數便是在人間也是該有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你這人說話,怎么這樣讓人覺得討厭刺耳呢?!本盎脡魶_著玉簫上仙怒道“我跟你說吧,我們雖然是剛剛上了仙界的準仙,可是我們至少知道跟人說話的態度是什么樣的,絕對不會像是你一樣,覺得自己是個上仙,就趾高氣昂,高高在上,這種樣子,真是讓人感到作嘔。”
“你——”玉簫上仙原本緩和的情緒,忽然又暴漲起來,沖著景幻夢說道“既然你看不上本座,本座也看不上你,你們快學走吧,免得彼此看到心生反感。”
“當然了,你以為我愿意待在這里呀。”景幻夢說著,拉著景幻雪就要走,可是走了幾步,她又一轉頭,沖著玉簫上仙說道“我們憑什么走啊,他說是他的就是他的嗎?今天我們就偏偏不走,看你能把我們怎么樣?!?
景幻雪峨眉微蹙,瞅了景幻夢一眼,小聲說道“咱們姐妹初來乍到,可不能到處樹敵呀?!彪S即拽了一下景幻夢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多說話。
可是景幻夢不依不饒,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繼續高昂著臉,似乎并不在乎對面的人是上仙,還是別的什么。
景幻雪覺得自己應該趕緊打個圓場,于是沖著玉簫上仙笑著說道“啟稟上仙,我們剛剛登上仙界,很多禮數不周的地方,還請上仙贖罪,既然你不歡迎我們在這里修道,那我們再到別的地方修煉就是了?!?
“姐姐,你這是干什么呀,你怕什么呀?!本盎脡魶_著景幻雪揮了揮手中的寶劍,繼續說道“我看這仙界也是一樣,講理的輸給不講理的,不講理的輸給會打架的,會打架的輸給不要命的,不要命輸給不要臉的?!闭f到這里的時候,景幻雪的眼光落在玉簫上仙的臉上,似乎在提示他,最后這句話,就是送給他的。
玉簫上仙聽到這里,勃然大怒,沖著景幻夢說道“你這小仙真是牙尖嘴利,看來我非得教訓教訓你?!闭f著,兩姐妹看到玉簫上仙把手中的玉簫攤在手上,隨即朝著天上一揮,但見那玉簫升到半空,隨即在空中飛舞,頃刻之間,竟然綻放數道霞光。
“這是——”
“既然你們也是準仙,我也不能用更為高深的仙術去教訓你們,不如就請你聽一支曲子?!庇窈嵣舷蓜倓傉f到這里,忽然看到那只玉簫,竟然橫在空中,然后隨著玉簫上仙的手勢,開始演奏出動人心魄的樂曲來。
此曲一出,景幻雪和經幻夢頓時感到耳朵發麻,心跳驟急,即便是景幻雪深知音律,卻也被這雜亂無章的樂曲吵得頭暈目眩,心煩意亂,不忍足聽。兩姐妹捂著耳朵,那聲音卻越來越急,穿過耳膜,直接刺入心脾。兩姐妹無奈之下,只得抱緊肩膀,可依然被這樂曲擾得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