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了。
“少掌門,你回來了。”
葉云飛一抬頭,看到有三個門下的弟子朝著自己的方向迎了上來。葉云飛趕緊走過去,率先伸出手,拉住了那三個門下弟子的手,含淚說道“你們,都還好吧。”
其中一個弟子眼圈一紅,沖著葉云飛哭道“少掌門,我們都還好,可是其他的師兄弟可就——”
“其他的師兄弟怎么了?”葉云飛立即關切問道。
“其余的師兄弟都已經餐費了,有的斷手,有的斷腿,還有的傷勢嚴重,沒有熬過去當晚,就死了。”那個弟子嘆息一聲,隨即沖著葉云飛說到“少掌門,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
“對,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
葉云飛的眼光落到另一個弟子的臉上,但見他的臉上竟然有一道新的深深疤痕,不禁悲從中來,哭著問道“我爹葬在哪里了?”
“我們把掌門葬在莊子的后面了。”一個弟子幽幽說道。
“你們帶我去看看。”葉云飛等人在三個弟子的帶領下,一起來到后院。整個杭州劍派死了幾百人,原本寬敞的后院,竟然滿是叢冢,埋得層層疊疊,整整齊齊,宛然闊人家里祝壽時的饅頭。葉云飛看到叢冢之旁,都立著一根白幡,一陣風吹過,吹得白幡飄起,更顯荒涼悲愴。
葉云飛、韓擴宇和柳氏姐妹來到葉遠山和上官云龍的墳前,恭恭敬敬地排出四碟菜和一壺好酒,四人隨即跪在墓前,沖著墓碑開始不斷磕頭,以求逝者安息。
拜祭過葉遠山之后,葉云飛等人來到上官云龍的墳前。葉云飛看到這個墳墓十分簡易,一想到上官云龍乃是天下第一劍客,可是死后就葬在這么簡易的墳前,不禁嘆息一聲。
上官云龍乃是天下第一劍客,葉遠山也是名震蘇杭的劍派莊主,他們活著的時候,有些無限的風光,可是如今只能葬在這簡易得不能再簡易的墳墓里,也許過了許多年之后,有人再經過這里,只會看到幾個饅頭一樣的墳墓而已,誰還會知道這里竟然是上官云龍和葉遠山的墳墓呢?又有幾人還會記得天下第一劍客和杭州劍派莊主的威名呢?
四人沖著墓碑磕頭之后,葉云飛又哭了一場。他化過紙錠,就呆呆的跪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墓碑發怔。微風起來,吹動他的頭發,柳氏姐妹看到葉云飛的頭發里已經有一些泛白了。
韓擴宇見葉云飛這樣子,生怕他傷心到快要發狂了,便忍不住站起身,一邊來攙扶葉云飛,一邊低聲對他說道“二弟不要傷心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葉云飛用呆滯的眼光,看了看韓擴宇,隨即說道“大哥,三妹,四妹你們三個回去吧,我想和我爹,還有舅舅多待一會。”
韓擴宇拍了拍葉云飛的肩膀,又安慰了他幾句話,就和柳氏姐妹先行離開。
三個杭州劍派的弟子想要跟葉云飛說幾句話,可是看到少掌門沖著自己擺了擺手,也就各自退下了。
葉云飛見大家都走遠了,又在墳前跪了好久。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葉云飛緩緩起身。他感到雙腿一陣發麻,隨即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葉云飛就看到前面有一個酒家。葉云飛搖搖晃晃走了進去,然后沖著店小二說道小二,給我上酒。”
店小二看葉云飛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皺了皺眉,隨即沖著老板看了一眼,露出一副不愿意接待的表情“老板,這——”
站在高頭柜臺后面的老板伸頭看了看葉云飛,見他衣裝闊綽,沖著店小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如果這人要多少酒,你就給他上多少酒,等到結賬的時候,多算幾壺也就是了。”
店小二點了點頭,立即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畢竟這樣的事情,他過去曾經干過不少,還是很有經驗的。
葉云飛看到有酒來了,頓時將酒倒在大碗里,隨即揚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