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漫漫長夜可以讓人們可以好好的休息,褪去一天的疲憊。
可是正當大多數(shù)人在熟睡的時候,有些人卻在加緊趕路,前往必須要去的地方。
蘇州城外的土道上,四匹駿馬,馬如疾箭,鐵蹄奮起,風卷塵飛。這馬都是異種龍駒,從頭到尾像潑了墨一般,連一根雜毛都沒有;在馬鞍旁各掛著長刀,刀鞘碰在馬鐙上,叮當直響。
騎在駿馬上的四個人都是身材碩偉的中年人,各各從頭到腳一身黑,濃眉大眼,挺鼻方口,上身壯健,表情剛毅;四騎頂風奔行,風吹衣袂,發(fā)出獵獵之聲。
也許是經(jīng)過長途跋涉,他們四人都是滿身風塵,一臉疲累;可是那滿身的風塵掩不住他們頎長身影的剛勁,那一臉的疲憊之色也掩不住他們眉宇間逼人的英氣。這四人一路馳騁縱騎,奔行如風。
突然間,最前面的一匹馬一聲龍吟般長嘶一聲,馬蹄忽起,隨后三匹馬也都打了個轉(zhuǎn)兒然后停了下來,都跟釘在了地上似的,擁有這等騎術(shù)之人絕非常人。
“大哥,咱們到了?”四人里面年紀最輕的中年問道。
“前面就是蘇州城了,他應(yīng)該就在附近。”四人當中最年長的中年說道。
另外一個中年四下看了看,說道“茫茫天涯,欲尋無處。這黑燈瞎火的,讓咱們弟兄上哪去找?”
“三哥,你先聽大哥把話說完。”那個最年輕的中年說道。
“是啊,三弟,你總是這么性急。”四人中一直沒有說話的中年說話了。
“大哥,你說咱們要找的那個人究竟在哪啊?”那個被稱喚作三哥三弟的人急切問道。
“這里應(yīng)該是有一個寺廟,那人說,他就在寺廟附近的一處農(nóng)舍里。”那大哥說道。
“哎——這可真是捉弄人,這里哪里有什么寺廟,就是有寺廟周圍那么多農(nóng)戶,咱們還能一家一家去搜不成,這種大海撈針的事最是麻煩人。”
“三弟,你少說兩句行不行,你想讓大哥更煩心是不是。”
“不是我有意煩大哥,像這樣的事情,就是給咱們再多的錢,也不能接,麻煩!”
“三哥,你快別著急問了,等到咱們找到東西,得了賞金,讓你花天酒地,玩?zhèn)€高興如何?”
那個被稱作三哥三弟的黑衣人終于不說話了,靜靜的看著最年長的中年,好像在等待什么指令似得。
那個最年長的中年說道“咱們往這邊走。”只見他一抖韁、一磕馬,在前引路,其他三人策騎緩馳隨著大哥一起進了蘇州城外的一個村口。
四人剛進村口,變聽得幾聲犬吠之聲,四匹健騎沒有理會,繼續(xù)往前緩行。
四人走了一會,忽然聽到前面有一個農(nóng)戶之家燃起如豆燈火,轉(zhuǎn)瞬之間,那燈火又滅。
“在那!”那個最年長的中年催馬向前,向那個農(nóng)戶騎來,其他三人緊緊跟隨。那個最年長的中年趕忙縱身離鞍,順勢拔出馬鞍旁的長刀,然后快步向前,用腳一踹,農(nóng)舍院門門扉,竟然用力踢掉門板,四人往屋里一看,那農(nóng)舍里面的門四敞大開,那最年長的中年叫道“他跑了。”
在四人西面?zhèn)鱽頂?shù)聲更加急促的犬吠之聲,那最年長的中年向西望去,之間一個身影幾起幾落,向村西逃去,于是叫道“在那邊,快追!”
四人不再騎馬,而是各施輕功,沖著那個身影,緊緊追趕向村西而去。
夜色濃濃,四人看到那個身影就在前方,不時回顧,四人追了一陣,忽然看見那個身影一頭撲進前方的一座古廟。
四人手持長刀,緩緩走進古廟。這廟很是雄偉,卻是年久失修,陳舊殘破,連廟門都只剩一半,門頭上的橫額已經(jīng)傾斜,三個已經(jīng)發(fā)了黑的金字寫著,“普德寺”,幾人緩緩走進廟中,見這里早就絕了香火了,月光之下,古剎的地面塵土厚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