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臉上,青年和少女仔細觀瞧,只見他滿臉都是血。少女看了一眼,大驚之下,差點驚呼起來。
青年把手捂在少女嘴前,輕聲對少女說道“師妹,那邊追他地人就在幾百米之外,你不要叫,小心驚動他們。”
青年又轉向問黑衣人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臉上有這么多血。”
那人呻吟說道“信”
“什么信?“
那人道“兄弟,我不行了這有五十兩,你幫我把這信”。黑衣人說著,手伸向胸口處,用最后一點力氣取出一封信,繼續說道“送到揚州城的龍威鏢局交給”
“交給誰?”青年追問道。
“交給穆”
那人說到這里就斷了氣息,離開了這個世界。
少女當時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得癱倒在地,她呆了半晌,忽見青年沖他使眼色,原來青年看有火光往這邊運動,料想是有人追來,示意少女一起拉拽著黑衣人的尸體,躲入長草之中,兩人一動不動,靜靜觀察。
不一會,又有幾個大漢向這邊追來,他們手持單刀,在距離青年少女不到十丈之處揮動虛劈。青年和少女躲在長草之中,驚恐萬分,一動也不敢動,好像空氣都凝固了。
“他媽的,還是讓他給跑了。”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說道。
“他也受了重傷,活不了多久啦。”另一個大漢說道。
“關鍵是東西沒有尋回,只怕少主怪罪。”先一個大漢說道。
“哎,這追了大半夜,死了好幾個兄弟,也沒追到,天這么黑,這片林子又這么大,他要是藏起來,就憑咱們幾個來找好比大海撈針,再說他已經被打成重傷,也活不了多久,興許他現在已經死了,這里是密林,常有猛獸出沒,說不定這回讓狼吃了也說不定,就讓這一切成為秘密吧。”剩余幾人手中單刀又亂揮一陣,悻悻而回。
待那幾人走遠,青年和少女才長出一口氣。
青年在黑衣人身上摸到一個包袱,見里面有紋銀五十兩,青年拿著黑衣人給他的信,小半被血滲透,青年忽然色喜,心道“正愁沒有聘金,這下可有錢了。”少女看到了五十兩雪亮的銀子,眼前一亮,說道“師兄,這回你有聘金啦。”青年用力點了點頭,他看到四處無人,用大樹枝掘一個坑,把黑衣人埋葬。
回村的路上,青年道“他臨死前讓我把這把信送到揚州城的龍威鏢局,這揚州城可從來沒去過,更不知道龍威鏢局在哪里。”
少女道“我爹肯定知道,但我總感覺這一遭不像是去送信,倒是像去送死,師兄,還是別去為好。”
青年道“受人臨終所托,怎能失信。”
少女道“師兄,這信是個不祥之物,快快丟棄吧。”
青年道“既然這錢咱們要了,就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少女呆呆的看著青年,心道“師兄一向忠厚老實,不懂變通,但正是因此,才肯與他交好,托付終身。”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勸說,良久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一早,這青年拿著五十兩銀子和從黑衣人交給他的信去見師傅。見到師傅后,青年如實把昨晚的事情復述一遍,并把信呈給師傅。這位師傅是有名的鑄劍武師名叫肖贏,他的妻子生下女兒后就故去了,只留下一個女兒喚做肖甜,父女倆相依為命,待到肖甜五歲的時候,又收下一個徒弟,就是這個青年喚做林誠。林誠拜肖贏為師,刻苦學習鑄劍之法,他比肖甜年長三歲,與師妹肖甜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長大后,漸漸產生了感情,常常是相互關系,彼此照顧,這一切都讓肖贏看在眼里,肖贏也知道女兒暗地與林誠感情很好,本是默許。
可就在五天之前,肖贏忽然做了一個夢,是他的亡妻托夢給他,讓他一定給女兒找個好婆家。肖贏因思念亡妻,托夢之話不敢不照做,而且他覺得林城生性木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