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發現什么了?”玉簫上仙疾步過去,只見景幻夢盤旋的那塊石頭分明是一塊白森森的大腿脛骨,玉簫上仙看到還有部分的骨頭半埋在泥土之中。
景幻夢說道“這是誰的尸骨?”
玉簫上仙說道“這里四下無人,想必是野獸經常出沒的地方,亦或是山賊經常出沒之地,這人不是被野獸捉到被吃,就是被山賊所害,隨意扔棄,然后再被野獸吃掉的。”
“這里有野獸么?有山賊么?我和姐姐剛才三界口的時候,可沒有看到過。”景幻夢驚訝說道。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何況是這三界交匯之地,說不定還有什么我們都沒見過的東西呢!”玉簫上仙說道。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一陣歌聲從遙遠之處傳來——
貧窮布施難,豪貴學道難,
棄命必死難,得睹佛經難,
生值佛世難,忍色忍欲難,
見好不求難,被辱不嗔難,
有勢不臨難,觸事無心難,
廣學博究難,除滅我慢難,
不輕未學難,心行平等難,
不說是非難,會善知識難,
見性學道難,隨化度人難,
睹境不動難,善解方便難。
玉簫上仙和景幻夢聞聲而去,但見一個仙風道骨的仙長和一個面如鍋底的黑和尚遠遠而來,這仙長生得骨骼不凡,豐神迥異,見之忘俗,而那個和尚卻滿臉黑得像煤炭一般,穿一件涂滿油污的淺灰僧袍,一顆光禿禿的大腦袋,五短身體,赤足僧鞋,若不是穿著這身僧袍,倒活似個小鬼一般,讓景幻夢不禁想笑。
玉簫上仙說道“這一僧一道可生的真怪。”
“可不?”景幻夢笑著說道“就這長相,真是能活活把人給笑死。”
玉簫上仙迎了上去,對著這一僧一道,說道“適才二位滿口唱些什么?只聽見些了難難難。”
那道人聞之一笑,沉默不語,倒是那個和尚,開口說道“你若果聽見難難難可就對了,還算你明白.可知世上萬般,一切皆難,正所謂生難、死難、見難、別難,想要遇到機緣更是難上加難,我這歌兒,便名《世人難》。”
玉簫上仙說道“既然世間如此艱難,可有解救之法?”
那和尚說道“唯有修佛方可普度眾生。”
那道士聽了這話,顯出不懈神情說道“修佛不如修道,修道方可有機緣幻化成仙,脫離世間之難。”
那和尚聽了這話,忽然怒道“臭道士,你又和我抬杠是不是。”
玉簫上仙一看,這兩人倒是自己爭論起來了,心道,我哪有時間和你們理論這修道還是修佛,于是說道“兩位且慢爭吵,敢問兩位,這里可有解救人性命的靈丹妙藥?”
那和尚說道“修佛之人,一切皆空,還要什么靈丹妙藥呢?只要心中有佛,佛祖自然會來保佑你的。”
那道士說道“靈丹妙藥,不如修道成仙,靈丹妙藥可救一時,修道成仙,可流芳百世。”
此時,那道士和和尚竟然互不相讓,爭吵起來,玉簫上仙和景幻夢見狀,便想要勸架,可是卻勸不動,玉簫上仙心道“這一僧一道,還是修道修佛之人,為了這等小事,也能如此爭吵,真是萬萬不該。”
玉簫上仙心中有些鄙視,于是也不再勸,準備帶著景幻夢離開此地,哪知道那一僧一道卻不再爭吵,轉頭沖著玉簫上仙追來,怒道“你這人,我們為你相互反目,你倒是自己走了,看掌。”
忽然,那和尚舉起黑黝黝的手掌,沖著玉簫上仙狠狠砸來。
玉簫上仙連忙閃身問道“且慢,我看你們這等修為根本不像修道修佛之人,你們究竟是誰,快快報上名來。”
突然,那道士和和尚“嘿嘿”一笑,說道“你說我們是什么就是什么。”